冷亦荀頷首繼續說道,“解藥難尋,每一個都是世上奇珍。據說當年東辰國國主舉全國之力,都未為皇後配的全部的解藥。難啊……”
冷亦荀搖了搖頭,神色哀戚看了看躺著的沈仙兒,滿是同情之色。
“師父,您定有辦法的吧。”連靳語氣中透著堅定。
“為師哪裏有什麼辦法,這藥方子你們已然知道,大可慢慢尋來。其他不說,單說這黑龍蛇膽就是異常難尋,需要按聖女世代相傳的藏寶圖。
找到龍脈所在,黑龍蛇正是那裏的守護。隻是聽聞從未有人找的到龍脈之地。真是白骨枯,亦尋不到龍脈所在。
所以你們好自為之。”
冷亦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語氣,悲憫的看了看眾人。
“這樣吧,本國師寫一個能壓製此毒性的藥方,隻是隻能治標不治本……如聖女未曾毒發如此嚴重,倒是定然可以壓製一些時日,隻是眼下的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國師亦不知道此藥方有沒有用。但是也別無他法了。”
冷亦荀又速速的寫下一張藥方,遞給白發婆婆。
婆婆定睛一看,這方子倒是精妙,竟是與自己配置的百花丸藥方類似,卻在那上麵改了幾味藥材。
婆婆像是茅塞頓開一樣,沈仙兒此次毒發實在凶猛,她喂食了百花丸,可是卻沒有用處。她正愁著沒有辦法,眼下這方子倒和及時雨一般,雖不能解毒,卻可以解除燃眉之急。
她頗為欣賞的看著冷亦荀,此人倒是有兩下子。
“那諸位好好照料聖女,本國師就告辭了。”
冷亦荀用帕子擦了擦手,離開了聖女閣。
連靳送他出門。
屋裏冬雪、秋霜、夏荷聚在婆婆周圍,神色焦急。
冬雪開口問道,“婆婆怎麼樣,國師寫的藥方子有用麼?”
婆婆頷首,“這方子雖不能解毒,倒是能壓製毒性,至少能先讓閣主醒過來。”
“那我趕緊去熬藥。”秋霜說話間,接過藥方子轉身出門。
連靳與冷亦荀行到門口,“多謝師父。”
“行了,平日也未見得你如此恭敬,倒是讓為師有些不適了。”
“師父,方才你說的那個黑龍蛇膽是怎麼回事呢?能細細和徒兒說說麼?”
冷亦荀不動聲色,心裏卻暗自探究,莫非這廝要去尋黑龍蛇膽,這是色令智昏。
“黑龍蛇是南疆國龍脈的守護,據傳開國的幾代國君為了防範子孫後代守江山不利,專門辟了一地作為藏寶之地。
據說那裏到處都是機關,還有不少神獸守護,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
所以沒有人見過黑龍蛇,或者應該說,也許有人見過黑龍蛇,但是那人已經死了。”
冷亦荀拍了怕連靳的肩膀,“你要考慮清楚,切莫一時衝動。”
言罷,耍著大步,流星而走。
連靳一步走、一步頓,低著頭凝思苦想。
他想的出神,未曾注意到前麵有人,重重的撞了上去。
“哎喲喲,要撞死老太婆。”這連靳白白淨淨的,沒想到這一撞和個鐵塔似的,撞的人生疼。
“對不住,婆婆,我想事情,有些出神了。”
經過這幾天,婆婆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連靳對沈仙兒倒是用情至深。
“是想剛才國師說的解藥的事?”
連靳眉毛微蹙,一臉愁苦,點了點頭。
“國師說的沒錯,這藥方子老婆子以前也尋到過,隻是這解藥卻真的是不易找。”
婆婆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仙兒,這孩子命苦啊,那個殺千刀的,居然下這種毒。
老太婆找了好久,湊了幾味藥材,可是還是沒有找全。其他不論,就這黑龍蛇膽,剛才國師也說了,就是萬般艱難也怕是尋不到。”
“這毒,怕是和暗月教有關吧?據說這憂心丹之毒不是暗月教的秘製毒藥麼。
難道聖閣與暗月教曾有什麼過節?”連靳幾分探究的問道。
婆婆搖了搖頭,“老太婆我也不甚清楚有什麼過節。隻是這毒定然與暗月教有關。”婆婆咬牙切齒的說道。
“婆婆,我想去找黑龍蛇膽。”
連靳雙眸幽深,薄削的唇緊閉,篤定的說道。
“孩子,不要怪老太婆倚老賣老,這黑龍蛇膽你剛才不也聽國師說了,找起來很難,一個不注意怕是性命不保。”
“我要去的。”連靳不為所動。
“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連靳點點頭。
“好,看來聖上做了一件英明的事,這婚指的倒不算是亂點鴛鴦譜。
不過此事老太婆做不了主,待閣主醒了,你們二人商議一番再行決定。
老太婆去看看藥熬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