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是第一次,他允許一個女人,在肢體上親近他。
和他結實堅硬的肩膀不同,她的唇瓣溫熱柔軟,淺淺暖暖的呼吸,隨著她唇瓣的貼近,輕輕灑在他的肩頭。
撩得他心頭酥軟,心尖隨之微微一蕩。
這感覺,似乎挺不錯。
這是第一次,他因為一個女人的親近,俊美的臉上沒有露出厭惡,神色反而帶著淡淡的愜意和愉悅。
他竟有點享受這一刻。
夏茗專心給他吸毒血,沒注意到他正近距離地凝視著她,目光深邃幽暗。
離得那麼近,他過人的視力,將她的容顏看得一清二楚。
她腦門上有個很嚴重的磕傷,加上長期營養不良,導致她臉上沒什麼血色,暗淡無光,看起來狀態並不太好,即便如此,依然掩蓋不了她“硬件條件”的優越。
小臉才有他巴掌那麼大,五官明豔姣好,那雙大大的桃花眼亮得驚人,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生動而撩人。
這樣的“硬件條件”,隻要吃穿跟得上,好好養一養,必定是出水芙蓉,煥發出叫人移不開眼的豔色。
男人緩緩眯起眼,盯著她的眼睛黑沉沉的,眼底暗潮洶湧,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茗忙起來很專注,沒太留意到他深沉的目光。
她把最後一口毒血吐出來,看到他的傷口湧出來的血珠,不再沾有蛇毒的黑色,才鬆一口氣。
這時,男人突然伸手過來,帶著薄繭的指腹貼在她的唇上,在她唇上擦了一下。
看似不經意的動作,莫名帶著幾分撩人的魅惑。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嚇了夏茗一跳,她連忙避開,“你幹什麼?”
“血。”男人給她看自己沾了血的手指,俊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半點沒有輕薄她的意思。
夏茗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
她有些尷尬地笑笑,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拿了小鋤頭和鐮刀,轉身往外走。
男人麵色一變,沉聲低喝道:“你去哪裏?”
“毒蛇的咬傷,還有你身上的其他傷,都要用藥處理,否則拖久了會出問題的,我過來的路上碰到不少好草藥,剛好可以派上用場,離得不遠,我過去挖一些來。”
“你會醫術?”男人有點驚訝。
雖然她姿容出眾,談吐和膽識,完全不像個村姑,但她的確是一身村姑的俗氣打扮,衣服縫縫補補的,完全一個會醫術的“知識分子”該有的樣子。
夏茗淡淡一笑,並不打算解釋這是她前世就會的技能,隻輕描淡寫道:“略懂一二。”
男人眯起眼,審視了她幾秒,似乎在判斷她這話是真是假,判斷她是真要去找藥給他治傷,還是想趁機溜走。
夏茗倒沒回避,坦坦蕩蕩地任他看,卻也不過多解釋太多。
畢竟,她沒有“夏茗”的記憶,說多錯多,而且前世今生什麼的,如果不是親身經曆,她也不會相信,說出來反而更像扯謊。
男人見狀,似乎信了她幾分,確定她不是找借口逃跑,但並不完全信任。
他晃了晃手裏的槍,冷聲警告道:“快去快回,別耍花招,否則,你這兩條腿跑再快,也快不過我的子彈。”
夏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