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用來做什麼?不要。”夏茗一口拒絕。
她並沒有繼承“夏茗”的記憶,這種稀罕物揣在身上,不見得有好處,說不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必須規避這個風險。
雖然不接受這份“禮物”,但並不妨礙夏茗用它割衣服,把她的薄襯衫割成一條條,當包紮的紗布用。
男人見她動作熟練利落,鷹眸一眯,眼神晦暗不明,沉聲又問:“這把刀,你會用?”
夏茗瞅了他一眼,心想著,這把刀在後世,出過全球限量的紀念款,她在一個發燒友家的收藏品中見過,還用它開過香檳。
這些話說出來,別人說不定會當她是瘋子,所以,她並不打算自討沒趣,隻胡謅了一個理由,說:“試了兩下,並不複雜。”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鷹眸黑沉沉的,目光透著一股冷意,看得夏茗如芒刺在背,心裏發毛。
夏茗知道,自己隨口胡謅的理由,並不能把他糊弄過去,但她並不想糾纏這個話題。
掃了一眼男人手裏的槍,她轉移話題道:“我還會用槍,你信不信?”
男人劍眉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突然把手裏的槍遞給夏茗。
夏茗一驚,以為男人在試探她。
男人揚著下巴,嘴角微勾,態度強硬又帶著幾分挑釁,似乎斷定夏茗不敢拿槍。
知道自己被小瞧了,夏茗心頭冷笑一聲。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送人頭的!
她一把從男人手中拽走槍,牢牢握在手裏,反手一扣,把槍對準了男人的腦袋,槍口抵在他腦門上。
氣氛,驟然一變。
男人麵色頓時陰沉下來,森冷的語氣,夾雜著血腥氣,“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夏茗挑釁一笑,說:“風水輪流轉,現在,你的小命可在我手裏!”
夏茗的舉動,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眯著眼,鷹眸迸射著犀利的寒芒,突然嗤笑一聲,冷聲說:“你得意太早了,槍裏沒子彈。”
夏茗:“……”
她不信邪,迅速拉開槍套筒,發現槍膛果然空蕩蕩的。
這把槍,就是個空殼,裏頭的子彈,早就打光了。
夏茗氣得不輕,柳眉都豎了起來,“那你還用它威脅我?你故意的!”
這個該死的家夥,用這把空槍嚇唬了她好幾次,早知道槍裏的子彈是空的,剛才她去找草藥的時候,說不定就趁機溜了,省得再回來找罪受!
混蛋!
騙子!
“我手裏有軍刀,而你是個傷患,你不怕我趁機殺了你,拋屍荒野?”夏茗氣咻咻地說。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俊美的臉上,全是張揚的自信,說:“你不敢。”
夏茗:“……”
的確,她不僅不敢殺人,還得給這個威脅她的混蛋上藥。
“你也辦不到。”男人勾唇一笑,冷峻的眉宇間,是與生俱來的傲氣,帶著睥睨一切的傲慢。
即便他是個傷患,赤手空拳的,可一旦動起武來,哪怕夏茗有武器,他也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在三招之內撂倒她。
夏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