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哪能看不出來他神色中的嘲諷,她隻是接了信封,客氣而疏離地朝郵差笑笑,說:“謝謝。”
她模樣生得好看,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勾魂攝魄,微微帶上幾分笑意,眼睛就彎成了小月牙的弧度,動人又俏皮,很討人喜歡。
再加上她嗓音太特別,嫵媚撩人,聽得人心魂蕩漾,魂都飄了。
年輕郵差愣了一下。
對上她秋水般的明眸,年輕的郵差不爭氣地臉紅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不客氣。”
這夏茗,名聲忒差,但模樣卻真真是人間極品,氣質頂頂好,跟城裏有錢人家養出來的閨女似的。
夏茗沒理會郵差的打量,她低頭掃一眼信封上的信息。
是從京都的大學寄來的,寄件人一欄明晃晃寫著三個字:高一鳴。
夏茗微微眯起眼,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弧度。
高一鳴不就是在傳言中,瞧都沒瞧“夏茗”一眼,堅定不移地選擇了陸知曼的下鄉知青麼?
這位高知識分子,和陸家光宗耀祖的長女陸知曼處對象,還雙雙考上京都同一所大學,這個時候不應該跟陸知曼正你儂我儂著麼,怎麼還給她寫信?
可真有意思!
看來,“夏茗”和陸知曼,以及高一鳴之間,絕對有貓膩,沒有謠言中說的那麼簡單。
夏茗麵色微冷,不自覺攥緊了手裏的信封,把信封都給抓皺了。
郵差見狀,似乎以為夏茗對高一鳴餘情未了,覺得她收到高一鳴的來信激動又不甘,所以才抓皺了信封來泄憤。
他看著夏茗的表情,頓時變得有點一言難盡,透著微妙的同情。
夏茗並不知道郵差腦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也沒有興趣知道,她的注意力,被村頭突然出現的動靜給吸引了。
遠遠看到村頭突然出現的幾個年輕人,讓她皺起了眉頭。
那幾個人,衣著打扮一看就跟陸尾村的村民不一樣,而且一個個麵色嚴肅,四處逮人盤問,不知道在問什麼,但強硬的態度,跟審問似的。
太不尋常了。
夏茗突然就想到了在深山裏遇到的男人,莫非和那姓霍的神秘男人有關?
“那些是什麼人?”夏茗謹慎地問郵差。
“不清楚,最近幾天突然出現的。”郵差搖了搖頭,他看著夏茗姣好的側臉,忍不住提醒道:“聽說最近有犯罪團夥逃到附近的村子,公安在到處抓人,總之很不太平,出門得小心。”
犯罪團夥?
夏茗凝眉,若有所思。
她有種強烈的直覺,村頭突然出現的幾個年輕人,還有所謂的犯罪團夥,一定跟姓霍的神秘男人有關。
他究竟是誰?
為什麼一身傷地出現在深山,跟犯罪團夥是什麼關係?
而他為什麼對“霍琳”這個名字,反應麼大?難道說霍琳這個名字,跟犯罪團夥也有牽連?又或者說,犯罪團夥中,有人叫霍琳?
理不出頭緒,夏茗一個頭兩個大。
郵差見夏茗皺眉沉思,忍不住又瞅了兩眼她姣好的麵容,但還有信要趕著去送,還是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