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詛咒我死?”張秀紅氣瘋了,搬出陸老太來壓陣,“不服氣,不跪我是吧?家裏最大的長輩在這裏,我還不信連奶奶都治不了你,還不給奶奶跪下!”
夏茗眉梢微揚,說:“我說了,我隻跪去世的祖先,你讓我跪奶奶,是嫌奶奶活太久了,咒她死嗎?”
陸老太臉色難看至極,喝道:“放肆!”
張秀紅麵色也變了。
她性情潑辣,早就不服陸老太的一言堂了,但陸老太還沒死,現在還是陸家的掌權人,她縱然心中不服,但明麵上也沒敢忤逆陸老太,否則不會有好果子吃。
“小賤人,你詛咒奶奶死,還誣賴到我頭上?”張秀連忙撇清關係。
她指著夏茗額頭上的磕傷,尖叫道:“是不是暈頭過一次,你腦子就不清醒了,敢詛咒奶奶死?這是要造反嗎!”
“奶奶你看她,偷藏東西,半夜偷吃東西,還敢詛咒媽和奶奶早死!這種不孝女,還留在家裏做什麼?浪費糧食,還給自己氣受!”陸知晴趕緊附和,幫親媽說話。
她眼神歹毒地盯著夏茗,添油加醋地說:“我看這賤人,說不定心裏早就恨著奶奶了,盼著奶奶早死呢!今天敢詛咒奶奶死,說不定明天就敢做出什麼什麼事情來!她爸敢殺人,她有什麼不敢的?到時候別說奶奶,全家人都得栽在她手裏!”
“都閉嘴!”陸老太大喝一聲。
陸知晴縮了縮脖子,有點不服氣,看見陸老太陰沉到了極點的臉色,她就幸災樂禍了,等著看陸老太收拾夏茗。
陸老太臉色難看至極,陰森森地蹬著夏茗,喝道:“小賤人,沒爸媽教養,越來越放肆了,不服管還敢咒我早死!這個家已經容不下你,滾出去!”
“滾出去!”陸知晴母女連忙幫腔。
陸家其他人也醒來了,站在陸老太身後看熱鬧,看夏茗的眼神譴責而冷漠,很明顯都跟陸老太一個陣營,支持趕走夏茗。
燈光昏暗,照得陸家人一個比一個嘴臉醜惡,看得夏茗心裏直犯惡心。
這種家庭,不呆也罷。
目光從每一個陸家人身上掃過,夏茗下定了決心,說:“也好,你們姓陸,我姓夏,本就不是一家人,不必再進一家門。”
夏茗昂首挺胸,朝門口走去,背影決絕到沒有任何留戀。
陸家人麵麵相覷,都震驚了。
以前罵這小賤人,沒少趕她走,可她厚臉皮,攆都攆不走,今天這是怎麼了?
大晚上的,她能去哪裏?小賤人瘋了?
陸老太爬滿了皺紋的臉,完全扭曲了。
她是陸家的太皇太後,拿捏著陸家的每一個人,可今天的夏茗,太反骨太叛逆了,讓她覺得脫離掌控。
現在就敢這麼囂張,以後還得了?豈不是要爬到她頭上去作威作福!
陸老太麵色猙獰,鐵了心要給夏茗一個狠狠的教訓,“你個賠錢貨,沒資格姓陸!今天要是敢踏出家門,就再也別回來!下次即使你跪著回來磕頭,也休想讓我再認你這個逆女,你是死是活,和陸家再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