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委員為人很熱心,平時很積極跟大家探討難題,同學之間有不懂的去問她,她幾乎來者不拒。
跟杜紅豔次次推脫,生怕自己的知識被別人學到不一樣,學習委員認為,幫助同學一次,那麼自己對知識點就多鞏固一次,對別人好,對自己也有利。
學習委員瞅了杜紅豔一眼,覺得很稀奇,因為杜紅豔成績比她好,換做平時,杜紅豔都不愛搭理她的。
“夏同學分析考點的時候,你沒聽,沒記筆記啊?”學習委員涼颼颼地說。
她可沒忘記,當時杜紅豔和她同桌自顧自地做題,壓根沒把夏茗放在心上,不聽夏茗分析的東西。
現在好了吧,知道那是好東西了,後悔了吧?
杜紅豔漲紅了臉,找了個借口,說:“我聽了,但是筆記弄丟了,想中午再複習一下,為下午的英語考試做準備。”
學習委員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撒謊。
分明對夏同學嗤之以鼻,沒有聽夏同學的分享,還找這樣蹩腳的借口。
學習委員很喜歡謙虛又樂於分享的夏茗,對杜紅豔並沒有多少好感,於是涼涼道:“我的筆記,中午我也要看的,借給你了,我看什麼?”
在這個節骨眼上,尤其夏茗分析的東西那麼有用,誰願意舍己為人,把自己的未來給搭上?
杜紅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很不甘心。
女同桌氣不過,憤怒地指控道:“你身為學習委員,怎麼能這麼自私?隻是借來看一下而已,要不要這麼小氣啊?”
學習委員對她更沒好感,沒好氣道:“你大方,你怎麼不借給她看?”
“我……”女同桌啞口無言。
因為她當時也沒有聽,筆記肯定也拿不出來,就算她聽了,記有筆記,她也不是大方的人,不會樂意借給別人看。
女同桌不甘心,拉著杜紅豔找別的同學借筆記。
可是,當時因為何老師臨時起意,所以夏茗隻在B班做過考點分析,而高考的考場分配是隨機的,跟她們一個考場的B班同學,其實並不多。
挨個借了一輪,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看她們的眼神,都不太友善,所以沒有人借。
女同桌氣得跺腳,“是不是夏茗故意跟他們說過什麼,所以他們都不肯借?”
她想多了,其實夏茗壓根沒留意到她跟杜紅豔在幹嘛,隻是她們兩個人,平時的所作所為,讓大家看不慣,漸漸地,大家都疏遠她們了而已。
既然平時關係就不親密,筆記又如此寶貴,大家恨不得自己爭分奪秒多看幾遍,當然沒人肯借出去了。
杜紅豔很不安,可借不到筆記,她隻能跟女同桌相互安慰,“沒關係,說不定隻是巧合,她分析的考點,平時老師都有總結過,隻是她押的幾個重點,剛好蒙對了而已。”
“我就不信,語文她能蒙對,其他科還能蒙對!”女同桌憤憤地說,不知道是安慰杜紅豔,還是安慰拿不到筆記的自己。
朱校長在校門口等著。
他在預考時,就在各個考場走動,給考生們加油打氣,隻不過上一回,夏茗這裏是“最後一站”,而這回,因為擔心夏茗的傷勢,所以先來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