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質問的眼睛,盯得她快崩潰了,她拚命回想當初的細節,一股腦都說了出來,生怕漏了什麼細節,導致自己被牽連。
“大家都交完誌願的那天晚上,紅豔回宿舍很晚,回來的時候很慌!我問她,她沒說發生了什麼事,就是無意中說夏茗肯定去不了華清,我還納悶問過她怎麼知道,她也沒說!”
曹三趁機大喊:“我就說是她,就是那天晚上改的誌願!”
學習委員又震驚又憤怒,“她對夏同學懷恨在心,一定是嫉妒夏同學報考華清,所以下此毒手!一定是她,不然那個時候,她怎麼可能說出夏同學去不了華清的話?因為誌願是她改的,所以她才這麼說!”
杜紅豔正好被年級主任叫到會議室來,還沒進門就聽到學習委員的話,激動地喊:“你胡說!我沒改誌願,不是我改的!”
夏茗麵色冷厲,目光一片冰冷。
杜紅豔對上夏茗的目光,又匆匆別開臉,不敢和夏茗對視,很明顯心虛。
夏茗心頭一沉。
難道真的是她?
夏茗無法理解,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惡毒到這個地步,明明是一個無冤無仇的人,就因為心裏的那一點嫉妒,就要改別人的誌願,毀掉別人的一生。
夏茗朝她逼近,厲聲問:“如果不是你,那麼,那天晚上,你遲遲不回宿舍,是做什麼去了?”
杜紅豔倒退兩步,慌亂地說:“我自己的誌願表也交上去了,我怕考不上第一誌願,心裏很有壓力,在學校裏散步,排解壓力,不行嗎?”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壓根沒人信。
“有誰看到你散步了?有證人嗎?”
“那麼晚了,大家都回宿舍了,而且黑燈瞎火的,誰看得見?”
“那就是沒有證人?”
“沒有就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可以不信我,但不能冤枉我!”
杜紅豔臉紅脖子粗地強調。
所有人臉色都很那看,氣氛凝重得可怕。
所有證據都指向了杜紅豔,可都是人證,指證全憑口述,沒有強有力的物證,來證明作案的就是杜紅豔。
杜紅豔攥緊了拳頭,心髒砰砰跳,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維持住臉上的鎮定。
她打死也想不到,篡改誌願的事情,竟然在這個時候被揭發出來,而且當天晚上撞見她篡改誌願的曹三,竟然被大家給找到,還把她給供了出來!
現在,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沒有物證,隻要她一口咬定,篡改誌願的不是她,那麼大家就算懷疑她,也不能給她定罪!
她不能慌,一慌就完蛋了!
對上一雙雙充滿質疑譴責的雙眼,杜紅豔臉色漸漸白了。
說她嫉妒心強也好,說她一時衝動也罷,她篡改夏茗誌願時,的確沒有想太多,滿腦子隻想著夏茗憑什麼考得比她好,憑什麼她隻能上普通大學,夏茗卻敢報考華清。
篡改誌願後,她一整夜都睡不著,心裏充斥著慌張,忐忑,後怕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