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留意到,對麵的佳佳小吃關門了。
“老板,佳佳小吃不開了?”
曹桂花冷哼一聲,說:“他們已經倒閉了!本來還模仿我的店,想做一模一樣的小吃,但味道不行,而且偷工減料,衛生也不過關,生意越做越差,到後來吃撐不下去,就倒閉了。”
孫巧容聽說過佳佳小吃幹過的惡事,加上佳佳小吃是陸家人的親戚開的,她就更不同情了,隻覺得大快人心。
佳佳小吃的老板張大山卻焦頭爛額了。
小吃店倒閉了,可租金是付了一年的,現在租約還沒到期,隻能找人接盤,轉租出去。
轉租的牌子掛出去好一陣子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把他給愁壞了,又跑到陸家去找張秀紅,想讓張秀紅幫忙出主意。
張秀紅哪有心情搭理他。
陸家現在一團糟,她已經自顧不暇了,寫了好幾封信去給陸知曼,要求陸知曼暑假趕緊回陸家,給家裏人出主意,讓這個家渡過難關。
寄出去的信,無一不是石沉大海。
陸知曼遲遲沒給回信。
張秀紅從最開始的著急,慢慢變成了憤怒,連寄了好幾封信去給陸知曼,不僅把家裏的底都抖露光了,說家裏整個亂套了,還控訴陸知曼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眼見家裏陷入苦難,卻一個人在京都逍遙,不顧家裏人死活。
這幾封信寄到學校,陸知曼沒能親手接收,反而被舍友代為簽收了,並且頂不住好奇,沒問過陸知曼的意見,就擅自拆了信。
此時的陸知曼,正在和高家人以及陳雨欣回京都,把高一鳴的父親高福強轉移到京都的醫院。
高福強鋌而走險,偷偷吞了釘子,結果用力過猛,釘子卡在喉嚨裏,被緊急送去農場附近的診所。
診所沒有動手術的條件,隻能把高福強轉移到京都的大醫院。
高一鳴的母親鄭鑫慧哭成了淚人。
一方麵,是因為他們終於從臭烘烘的養豬場出來了,回到了繁榮的京都市區,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住院動手術要花大筆的錢。
她拿不出錢,高一鳴拿不出錢,陸知曼也拿不出,隻有陳雨欣能幫上忙,她很主動地忙前忙後,幫忙辦理高福強的手術和住院手續,還在醫院旁邊給鄭鑫慧租了房子,讓她可以就近照顧高福強。
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麵,能扛得住事的。
相比之下,陸知曼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別說操辦手續了,她進了京都大醫院,都顯得局促緊張,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壓根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在陳雨欣忙前忙後的時候,插不上手幫忙。
給不了錢,又礙手礙腳,落在鄭鑫慧眼裏,就變得刺眼了。
跟陳雨欣比起來,就更上不得台麵了。
鄭鑫慧坐在手術室外頭,滿臉蒼白地等待手術結果。
陳雨欣就坐在她旁邊,握著她的手,溫聲軟語地安慰她。
鄭鑫慧看陳雨欣的眼神,跟看未來兒媳婦沒什麼區別。
陸知曼早就察覺到了這一點,也看出陳雨欣根本就是故意的,壓根不掩飾她想做高家兒媳婦的目的。
陸知曼的處境變得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