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彤之前就喜歡纏著林斐彥,每次他去接自己的時候,她都會像這樣扯住他的胳膊,不停的搖晃著撒嬌。在她眼裏,倚彤不過就是個的孩子。
可現在,那時的小女孩,再也無法與眼前正如玫瑰般嬌豔綻放的小女人結合在一起了……
女人的疑心病,就像不治之症,會讓人病入膏肓。
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親妹妹,明明都是她最親近的人,可她卻容不得他們的親密!野草一樣瘋長的猜忌,快要讓她失去了判斷!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林斐彥悄然蹙起眉頭,在快速的掃過一眼禹沁後,他不著痕跡的將身子退開,然後徑直坐在安禹沁旁邊,在她的臉頰吻了下,“不是告訴過你,不用起這麼早辛苦做早餐的嗎?”
視線朝餐桌上掠過,眉梢意外的挑了起來,“不過,今天做得很豐盛。”說著,他便拿起了筷子。
聽他這麼說,原本還在暗地裏哀怨的安倚彤,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笑容毫不掩飾的噙在唇邊。
安禹沁的臉上浮出一絲尷尬,可還是解釋道:“這些都是倚彤做的。”
林斐彥的動作滯了下,接著,眸底裏盡是懊惱。
對麵,倚彤染亮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林斐彥,輕聲笑著說:“姐夫,你要是喜歡,我明早再做給你吃。”
安禹沁垂下眼眸,拿起筷子,送到嘴裏的食物,有些索然無味。
“不用了,”林斐彥頭都沒抬一下,淡淡的說:“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做這麼多事呢?”
一句“客人”,立即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安倚彤仍掛在唇邊的笑,有幾分僵硬。
這時,林斐彥沒了食欲,站起身,低下頭附在禹沁耳邊低聲說:“我去公司了,我不在的時候,不許畫太久,知道嗎?”
禹沁抬起頭,視線撞進他深邃的眸子裏,感受到他滿滿的快要溢出的深情時,所有的不安,登時一掃而空,連心境都被照得透亮起來。
就在這時,安倚彤突然站了起來。由於起得太快,椅子與地麵劃出很刺耳的聲音。
“姐夫,”她微笑著,“不介意順路送我去學校吧。”
安禹沁送兩人到門口,安倚彤徑直走向林斐彥的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神態自若的坐了進去,然後安靜的等著林斐彥上車。
林斐彥的眸光眯緊,走到安禹沁跟前,捧著她的臉,毫無預警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安禹沁臉一紅,推開他小聲說:“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倚彤還在那兒呢,讓她看到一定會笑話的。”
林斐彥沒說話,隻是笑著將視線垂低,轉身就上了車。
這雖然不是兩人第一次親熱,但禹沁麵皮薄,尤其是在外人麵前。見他走了,她也趕緊回到屋子裏。
車內,安倚彤將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盡管臉上仍維持著笑意,但擱在膝蓋上的雙手,卻恨恨地攪在了一起。
直到林斐彥發動車子離開,駛出了小區,安倚彤才緩緩開口:“姐夫,你什麼都不用做……我知道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