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禹沁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不禁正色:“司徒嘯白,不管你想玩什麼,我都不是你的遊戲對象。所以,還是保持陌生的好。”
她按照單子的數額,如數繳清,然後轉身回病房。司徒嘯白站在原地,眼神似被一層濃至化不開的迷霧困縛……
很快,方楠過來接安禹沁出院,直接回了家。她住的是單身公寓,正好有個空房間,早就為安禹沁收拾幹淨了。
方楠將行李拎進來,笑著說:“你就安心住在這兒,想住多久都行!”
房間采光很好,安禹沁很喜歡,兩人坐下,方楠猶豫片刻,說:“林斐彥給我打過幾個電話。”
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安禹沁不必問,也知道他會說什麼。
方楠望著她,“真的沒有一點挽回餘地嗎?”
盡管林斐彥做出那種事,確實不夠光彩,但是他對安禹沁的感情,方楠還是看在眼裏的。所以,就算是為安禹沁,她也想最後再給雙方一次機會。
安禹沁調轉視線,調向窗外,聲音顯得有些飄渺:“之所以會放棄,我肯定是做過最後的努力,隻是……”
結果,卻非意料之中。
方楠聽罷,深深的歎息一聲,然後環住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給她打氣道:“忘了他,重新開始吧!”
安禹沁微微一笑,點點頭。隻是那笑,看在方楠眼裏,說不出的苦澀。
她的手機一直關機,林斐彥打不通,隻好一直將電話打到方楠那裏。起初,方楠還會虛應幾句,最後幹脆不理。
在方楠家住下來後,安禹沁沒空再為自己這段短暫的婚姻哀悼什麼,擺在麵前的現實問題,逼的她不得不堅強,不得不學會一個人麵對生活。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
自畢業後,她就因為身體的緣故,斷斷續續的住院,後來,實施了一次大手術,便一直靜養至今,始終沒有外出工作過。而且,林斐彥骨子裏有些大男子主義,認為男人養老婆那是天經地義,所以,也不讚成她外出工作。
可一連三天,安禹沁都是一無所獲,她學的是繪畫,又沒有類似的工作經驗,所以工作很難找。投出去十幾份簡曆,都是石沉大海。見她情緒不高,方楠一個勁的安慰她。
接下來的日子,安禹沁除了畫畫,就是像這樣盲目的投出簡曆。她必須要讓自己忙碌起來,腦子裏才不至於被林斐彥的身影無時無刻的騷擾。
一周後,她終於收到了麵試的郵件!那是一家新開的私人畫廊,需要一名助理。
安禹沁激動不已,這算是這幾天灰暗的日子裏,唯一帶給她的一抹亮色了。
第二天,安禹沁便去麵試。
她穿著一件白色無袖絲質上衣,藍色及膝緊身長裙,長發自然垂落。看上去,清新又不失柔美,這是方楠特意為她搭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