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他卻將她做的菜,全都吃了個幹淨,就這樣還意猶未盡的問:“晚上吃什麼?”
安禹沁好笑地說:“司徒少爺,你不是想一日三餐都賴在我這兒吧?”
“那是你的榮幸。”
“我可受不起。”
“切,不懂欣賞。”
下午,楚雲打來電話。
“二哥,我媽和叔叔回來了。”
司徒嘯白窩在沙發裏,懶洋洋的說:“不是說要下周嗎?怎麼這麼快?”
“誰知道呢,可能是我媽不適應那裏的氣候吧。你也知道,女人到了我媽那歲數,說得好聽點是矯情,其實就是更年期到了,脾氣反複無常的,也就叔叔還慣著!“
他失笑:“你這麼說,不怕我告訴她老人家嗎?”
“別!她非得念死我!對了,二哥,你下午回來吧,三點的飛機,我們一塊去接機。”
司徒嘯白看眼牆上的鍾,“好吧。你在家等我。”
掛斷電話,司徒嘯白眯起眼睛,看著對麵的安禹沁,她正在切水果,迎上他的視線,她闔了闔眸:“有事?”
他眯起眼睛,不緊不慢的說:“下午跟我出去一趟吧。”
“幹嘛?”
安禹沁端著水果出來,放到他麵前。
“我爸和小媽從國外回來,我想你陪我去接機。”他徑直說道。
安禹沁怔住了,瞪大了眸子,有些詫異又有些好笑地問:“給你爸媽接機,還需要派員工代表嗎?”
司徒嘯白瞪她一眼,來了脾氣:“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安禹沁回答得很幹脆。
別人的家事,她可不想參合在內。
“為什麼?”司徒嘯白提高聲調,一雙眸子又瞪大了。
安禹沁睨他一眼,緩緩說:“一來,你父母回國,接機自然是家人的事。我既非家人,又非摯友,為什麼要去?二來,司徒嘯白,你是個成年人,不需要走到哪裏都需要有監護人吧?”
司徒嘯白一滯,抿了抿薄唇,半晌才說:“安禹沁,你知道這話要是換別人說,這會早就已經會夾著鋪蓋滾出C市了吧?”
安禹沁笑了,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她對司徒大少這種恐嚇方式,早已見怪不怪了,於是,她順勢而為之。
“是,您是C市的皇帝,您說要誰放逐,誰就得乖乖走人。”
司徒嘯白瞪她一眼,想說什麼,又突然覺得有些小家子氣了。他強壓下心頭的怨氣,半眯著眼睛,說:“你認為,我是想要你陪著解悶?”
“是啊,”安禹沁點點頭,分析道:“從這裏到機場,少說也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你那麼怕寂寞,當然想有個人陪你說說話,聊聊天啊。可是,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要陪你?”
司徒嘯白瞪著她,這個死丫頭現在倒是學得牙尖嘴利了嘛!他咬了咬牙,用力的點點頭:“好,很好!非常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後起身,拎起外套就走。
安禹沁回過頭,良心建議:“司徒嘯白,無聊的話,你可以聽聽廣播,有檔心理訪談的節目很不錯的,我記得好像是調頻……”
“砰”
回應她的,是門用力摔上的聲音。
安禹沁嚇得縮縮脖,眼眸都皺了起來。
不就是沒答應陪他解悶嘛,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嘛?她歎息一聲,不得不說,司徒少爺還真是有點任性!
感歎過後,轉過身,她繼續該幹嘛幹嘛。
……
去往機場的路上,司徒嘯白的臉始終緊繃著。
楚雲看了看他,嘻笑著湊過去:“二哥,你不會就用這副yu求不滿的樣子去見媽和叔叔吧?”
“滾。”他沒好氣的說。
楚雲不怕死的又問,“跟……安禹沁有關?”
提到安禹沁,司徒嘯白的油門猛地踩下去,車子立即飆了出去,害得楚雲忙抓住扶手:“二哥!你倆鬧情緒是你倆的事,可別拿你弟弟出氣啊!”
見司徒嘯白不說話,隻是一味的開快車,楚雲側眸,頗為玩味的看著他,似是有感而發:“哎,好久沒看到你這個樣子了。”
自從,葉子離開後,他便消沉了很久。那時,楚家人都擔心,他會就此一蹶不振。
司徒嘯白眯了眯眼眸,抿著唇,慢慢將車速降下,半晌才沉悶的出聲:“我想帶她見爸爸和小媽。”
楚雲一愣,不敢相信的問:“二哥,你是認真的?!”
這算是……見家長了?
司徒嘯白扭過頭,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可是你和她……”楚雲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在他看來,二哥和安禹沁,好像才隻是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