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安禹沁又回來了,他激動的抬起頭:“禹沁……”誰知,看到的卻是安倚彤怒氣衝衝的臉。
林斐彥馬上皺起了眉:“你怎麼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來?”安倚彤氣到臉頰通紅,瞪著他說:“你剛才跟誰在一起?”
林斐彥這會心情不好,不願意理她,隻是喝著安禹沁給他點的紅茶。
盡管,已然涼透。
“我都看到了!”安倚彤指著他,控訴道:“你和姐姐在這裏幽會!!”
林斐彥煩躁的抬眸:“是又怎麼樣?”
沒想到他這麼大方的就承認了,連騙騙她的興趣都沒有,安倚彤氣到不行,“你!你們不要臉!”
林斐彥倏爾起身,冷冷的掃過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出了咖啡廳。
“斐彥哥!”
安倚彤追了上去,扯住他的胳膊:“你為什麼要見她?你們不是離婚了嗎?還有什麼好見的?”
他甩開她,眉間不耐已然飆升。
“是不是姐姐找借口來見你的?”安倚彤警覺的問,見林斐彥不答話,她便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頓時,氣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都已經簽字離婚了,現在再來找你幹嘛?斐彥哥,她一定是來博取你的同情的!你不能相信她啊!姐姐那個人就是這樣,平時就會裝可憐博同情,我早就看透她了!”
林斐彥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冰冷地視線盯住她:“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安倚彤先是一愣,隨即,氣得眼淚直流:“你們都已經離婚了,你幹嘛還這麼護著她?是她不要你的,你忘了嗎?如果她真的愛你,幹嘛還迫不及待的同意離婚啊!要是我的話,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
林斐彥不想跟她在馬路上爭吵,轉身就走,步子邁得很大,才不管她會不會跟上來。
“她一定是後悔了,才會來找你!斐彥哥,你不能被她騙了!昨天你也看到了,她跟那個叫司徒嘯白的那麼親熱,今天又來找你,根本就是個朝三暮四的人嘛!”
安倚彤拚命的想要跟著他,可他步子太快,來往的車輛又多,沒走幾步就拉開了距離,她急得緊跑幾步:“斐彥哥,等等我……”
林斐彥心煩意亂的,不知不覺,走得更快了。
突然,身後一陣急刹車,接著,就聽到有人驚呼:“撞到人啦!!”
林斐彥腳步一滯,慢慢的,他轉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人,腦袋倏爾“嗡”地一聲炸響。
他趕緊跑回去,抱起了她:“倚彤!倚彤!”
安倚彤倒在地上,額上的血,順著臉頰淌下來,人早已失去了知覺。
這時,跑過來幾個行人,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人驚道:“呀,還是個孕婦……”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林斐彥大叫著,馬上有人打了急救電話。
望著暈迷不醒的安倚彤,林斐彥好恨自己。
剛才,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凶?為什麼不理她?她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可他都做了些什麼?!
很快,救護車趕到,林斐彥忙抱她上了救護車,然後匆匆來到了醫院。
得知林斐彥打消了起訴的念頭,司徒嘯白非但沒有開心,反而還瞪著安禹沁,質問道:“你去找他了?”
安禹沁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這事本來就是因她而起,當然得是她去處理才對。
“誰讓你去見他的?”司徒嘯白火大的很,聲音一下子拔高,眼睛瞪得很圓,逼近她:“你有沒有求他?有沒有對著他笑?有沒有被他占了便宜?”
安禹沁無奈的撫了撫額角:“沒有,我不過就是跟他講道理而已。”
司徒嘯白聽罷,這才哼了一聲,扭過臉不去看她。
安禹沁又說:“其實,斐彥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人,隻不過,在那種情況下,他會比較衝動。”
司徒嘯白又不高興了:“你再替他說一句,信不信我會起訴他?我會告他連條內|褲都不剩!”
“司徒,”安禹沁試著與他正常溝通:“我沒有在替他說話,這隻是這麼以來,我對斐彥的了解。”
“了解?”司徒嘯白嗤笑一聲,不留情麵道:“你若真那麼了解他,他又怎麼會做出背叛你的事?”
安禹沁臉色微微變了下,轉過身,“我回去工作了。”
說完,便拉開門出去了。
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司徒低咒一聲,心情真是越來越惡劣了。
那一下午,畫廊裏總能聽到司徒嘯白訓斥的聲音,不是嫌畫掛歪了,就是嫌保潔阿姨地拖得不幹淨了。小白嚇得幹脆躲進了茶水間,在那裏,看到了安禹沁,忙湊過去:“禹沁,老板這是怎麼了啊?逮誰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