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就放在地下的簍子裏麵了,你直接取了就行。”安禹沁點點頭,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指了指底下的簍子。
“嗯,我等會讓助理把你的禮服帶給你。”司徒嘯白微許頷首,檢查完工作後,便負手轉身離去。
看著這尊“大佛”離開,安禹沁才長籲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咬唇盯著自己傷口有些嚴重的手心,無奈歎了口氣。
“沁姐,我幫你去醫院開點藥吧?”小白擔憂地看著她,義不容辭地道。
“不用了,是我這雙手生得嬌貴,不過洗幾件衣服就傷成這樣了。”安禹沁搖搖頭無奈的道。
“那是當然了,司徒先生那定製的衣服麵料又貴又硬,又不敢隨便亂洗,而且他一天換三四套,衣服褲子鞋子都是你,你的手怎麼吃得消。”小白有些埋怨地道,“司徒先生明顯是在折磨你,這沒良心的男人!”
“好了,這話可不能在他麵前說,免得你也被罰。”安禹沁歎了口氣站起身來,事已至此,她自己知道錯誤出在什麼地方了。
是她都此一舉窺探他過去的隱私,安禹沁想,司徒嘯白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她沒資格了解他的過去吧。
唇角竟泛起了一絲苦笑,握著畫筆的手鑽心的疼痛,此刻卻似乎比不上胸口的沉悶。
她這是怎麼了?
司徒一向高高在上、倨傲跋扈,她不是最清楚的麼?這些年,他始終一個人,身邊無任何妻室環繞,不就是為了那個去世的女孩麼?
安禹沁苦笑了笑,那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呢?
下午時分,烈日當空,司徒嘯白的車子已經等候在了畫室門口。
“那我先走了,小白,今天要麻煩你收拾畫室了。”安禹沁準備好了東西,急急地出門,她可不敢讓司徒嘯白等她過久。
“沁姐再見,要注意手上的傷啊。”小白在背後大聲地道。
安禹沁來到車旁,轉身上車,小心關上了車門。她此刻做事一舉一動都透著謹慎,司徒嘯白看得出來,卻也隻是淡淡抿唇,吩咐助理:“開車。”
車內環境有些緊張,安禹沁不安的攥緊手腕,看向窗外一點點駛入了山裏,車子開了足足2個多小時,才到達地點。
“我們今晚在這裏住一晚,宴會一直開到明日中午。”司徒嘯白沉淡地開口道,開門下車。
安禹沁隨著司徒嘯白,幾乎走過了城市裏的每一家大大小小的酒店,不過這裏倒是第一次來。且建在山裏這種寬闊的地帶,規模和氣勢上都別有一番宏偉。
尤其此刻,太陽還沒完全落山的時候,淡金色的餘暉將那建築的一圈都環繞上顏色,平添一份尊貴的氣息。
“真好看。”安禹沁忍不住出聲,開口讚歎不絕的道。
“走了。”司徒嘯白走在前麵,回頭看了她一眼,他優雅頎長的身形,跟這建築的輝煌十分相配,一點也不排斥。
安禹沁跑上前去跟在他身後,幫他背著包,抿唇往前走。
“最近幾天衣服洗得不錯,考慮聘用你當長期工了。”司徒嘯白淡淡帶著玩笑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嚇得安禹沁一怔:“司徒先生,你,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