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都不用你洗了。”司徒嘯白抿緊唇瓣,低眸看了她一眼,“手上有傷,就不要逞強。”
安禹沁被他看得臉頰微紅,垂下脖頸別過頭去,把臉頰埋入被子裏,安靜地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宴會如期,隻不過,安禹沁似乎沒再見到安倚彤他們幾個人的身影了。
“是你把他們趕走了?”安禹沁詫異,輕聲在司徒嘯白耳畔道。
“眼不見為淨。”司徒嘯白低眸輕輕晃動著紅酒杯,看著裏麵猩紅的液體在緩緩晃動著,淺笑出聲,“怎麼,不過是趕走幾隻老鼠罷了,你表情這麼凝重做什麼?”
“那你以後,準備對安倚彤怎麼樣?”安禹沁在意的是這個,畢竟她還懷著孩子,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對她動粗。
“傻子。”司徒嘯白沒好氣的用力彈了彈她的前額,“我再怎麼樣,我也還沒殘暴到對一個孕婦施暴。這次把他們全家趕出去,就算是我對她們的懲罰了。”
“真的?”安禹沁不敢置信地笑看著他,“司徒先生,你真是大好人。”
“閉嘴!”司徒嘯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徑自一人往前走去。安禹沁輕輕低眸一笑,她就知道,司徒先生是外冷內柔的男人,嘴上把一個人說得再恨,但心裏到底還是不忍。
……此刻,回S市市區的路上,車內的氣氛十分壓抑。
林斐彥開著車子,領帶已經被氣憤地解開丟到一邊,滿臉的陰沉青黑。
安倚彤滿臉的不知所措,側眸看了看旁邊的林斐彥,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婓彥,我聽說南山那邊開了一家餐館很好吃,要不,我們中午就去那裏吃吧?”
林斐彥不動聲色地平視著前方,仿佛聽不見她的話一般。安倚彤微微垂下眼眸,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唇,在她以為林斐彥不會回應她的時候,突然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徐徐傳來:“地址?”
“在南山路123號。”安倚彤驚喜地看著他,連忙把地址報了出來,不由自主地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朗笑道,“婓彥,是你愛吃的海鮮,口碑非常好呢。”
林斐彥臉色沉淡,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的觸碰,徑自往前開著車。
“沒事吃什麼海鮮,回去吧,別在外麵丟人了。”坐在車後座的關淑月滿臉不愉悅地道。
“媽,有什麼關係呢,去看看也是好的。”林斐彥微勾了勾唇角,這爽快的態度轉變,讓安倚彤一時不敢相信,她小心翼翼前傾身子,看著林斐彥的眼睛。
他真的不生氣了?
“擋著我的後視鏡了。”林斐彥語氣冷如冰霜地道,安倚彤連忙收回了視線,坐直了身子,輕咳一聲,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婓彥,其實你也不用多不高興,我們被趕出來了事小,若是孩子出什麼事了,那才叫事大呢。”
林斐彥蹙著眉頭,冷笑了一聲望向她得意洋洋的臉龐,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救藥了,他有些絕望地搖搖頭,已經沒有口舌再與她爭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