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嘯白有些驚歎地回頭看了她一眼。不得了,丫頭片子一下午的時間就被熏陶到了這個境界?
“所以,司徒先生,我在這裏誠摯地跟你道歉,真的。”安禹沁抬頭來的時候,看著他的眼中仿佛帶著閃爍的星芒,萬分期待的看著他。
司徒嘯白臉上的意外之色一閃即過後,輕輕笑了笑,勾起唇角:“想讓我接受你的道歉?”
“嗯。”安禹沁迫切地頷首看著他。
“先拿出點誠意來,這些日子,你說了多少傷心我的話?你自己數數。”司徒嘯白一聲冷哼,傲嬌地別過頭去,打開駕駛座車門兀自上車。
“司徒先生,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安禹沁連忙跟著上了後車座,有些急迫地看向他。
司徒嘯白一邊漫不經心地發動車子,一邊仔細地想了想,神情散漫地道:“那就,先從今天晚上開始吧,我餓了。”
“那我請你吃飯?”安禹沁抓住任何一切可以彌補他的機會,期待地道,“你想吃什麼?西餐還是火鍋?”
“都沒興趣。”司徒嘯白淡然搖頭,深歎了口氣,回頭望了她一眼,眼底曖昧湧現,“不如這樣,你回別墅做飯給我嚐嚐。”
“我做飯?”安禹沁一怔,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沒什麼難度和挑戰性的要求,她滿口答應下來,“好啊,不就是做一頓晚飯嘛,那你說想吃什麼,送我到菜場門口停下來就好。”
“當真?”司徒嘯白有些受寵若驚地看了她一眼,印象中,安禹沁向來對他都是有些排斥的狀態,第一次這麼主動地答應了他的條件。
“當然,我做菜還是很拿手的。”安禹沁對他抿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溫和地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司徒嘯白隨便點了幾個大菜,安禹沁都記下了,雖然有點複雜繁瑣,但想起這些天司徒嘯白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便也覺得不算什麼。
傍晚,夜色西沉,司徒嘯白領著安禹沁回到家,女傭們連忙上前接待,看到安禹沁都微微一笑:“安小姐,今天在家裏住下嗎?”
“不,我來給司徒先生做頓飯的。”安禹沁狡黠地吐了吐舌道,她來過這裏幾次,就已經跟女傭們打成一片,玩得很好。她外表看起來溫柔內斂,但其實性格很開朗熱情,這些,司徒嘯白都看在眼裏,心頭湧上一股暖流。
“今天誰都別幫她,我隻吃她親手做的食材。”司徒嘯白闊步走到沙發前坐下,傭人們立刻周到體貼地端上茶水。
“知道了,司徒少爺。”安禹沁無奈地輕笑了一聲,伸手將披散在肩上的頭發紮成一個活潑的馬尾,動作嫻熟地係上圍裙,洗幹淨了手,關上廚房門開始幹活。
“真的沒問題嗎?司徒先生?”傭人們不由擔憂地問道。
“放心,她從前是家庭主婦,知道怎麼辦。”司徒嘯白微笑著看向前方,其實心裏多少還是存在一點小心思的,她從前隻給林斐彥洗衣做飯,現在他們離婚了,他也想享受一次這個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