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時分,司徒嘯白就毫不客氣地重重敲了敲安禹沁的房門:“起床了!”
“等我再睡會……”安禹沁可是有起床氣的女人,有些煩躁地丟了個枕頭到門口,把自己深深埋入被子裏。
她在被子裏捂了一會覺得好悶熱,從被子裏爬出來露出一個腦袋,耳邊卻突然被一道徐徐幽幽的風充斥著,男人陰魂不散的聲音道:“起來了。”
“啊!!”整個房間瞬間充斥著安禹沁的尖叫聲,她縮到床角,睡意全意地瞪著他:“你怎麼進來的!”
“你的鎖還不好開麼?”司徒嘯白冷笑一聲,晃了晃手裏的鑰匙,滿臉輕佻和戲謔地瞧著她,“別忘記了,這是誰租給你的房子。”
“你……無恥!”安禹沁臉色莫名一紅,從床上坐起來。司徒嘯白頎長的身形坐在床邊,雙臂環抱著胸口,臉色冷沉瞪著她:“你昨晚害我把司徒衍繹溜走了,你總要給我個交代。”
一提到司徒衍繹的事情,安禹沁立刻有些心虛起來,不安地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也是不小心的,你不能怪我啊。”
“不怪你怪誰。”司徒嘯白冷哼一聲,隨手把小沙發上的衣服丟給她,“快點換衣服,今天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呢。”
“哦。”安禹沁慢慢吞吞地站起身,猶豫地道,“那我下班的時候,能去看一眼倚彤不?”
“就你心善,老好人。”司徒嘯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但那態度明顯是同意了。
安禹沁不由得抿唇一笑,拿著衣服,躲避男人的視線走出去,安靜地在門外換好了,才出來,唇瓣微抿地看向他。
“出發吧。”司徒嘯白淡淡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裝扮,領著她下樓而去。
……一整天的班上得腰酸背痛,安禹沁淡然歎了口氣,坐在司徒嘯白的車子裏,眼眸疲倦地看向窗外。
“怎麼,要回去麼?不然過些日子再來看吧。”司徒嘯白淡淡回眸看向她,眼底清潤的道。
“不用了。”安禹沁抿唇搖了搖頭道,“我還是每天按時去看看她,好讓心裏有個底。”
“他們不會期待你過去的。”司徒嘯白緩然地歎息道,“你這樣做是多此一舉。”
“或許吧,但至少我問心無愧的。”安禹沁眼眸堅定地道。
司徒嘯白便沒再說什麼,心裏一向知道這女人固執的脾性。
來到醫院樓下,安禹沁習慣性看了眼司徒嘯白,一般都是禮貌地讓他先下車。不過這一次,司徒嘯白卻依舊安然不動地坐在座位上,眸光淡淡看著她:“你先下車吧,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
“去什麼地方?”安禹沁下意識地問道,卻見男人眼底沉著一絲霧蒙蒙的情緒,似是有許多東西隱藏在其中,這不由讓她心頭微微顫動了一下,抿著唇瓣,緊緊盯著他,“司徒?”
她從未在這男人眼裏看到過如此情緒,深吸一口氣,心底有什麼東西擠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