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占我的便宜,我現在是傻子啊啊啊,你怎麼就這麼重口味呢你才八歲吧拓跋詡!

這邊唐秋月在心裏瘋狂地吐槽,那邊拓跋詡終於將外麵的人給喊了進來。

王貴嬪身邊的那個侍女進來之後立刻跪下來,哭著哀求拓跋詡去看看王貴嬪,給她主持公道。

拓跋詡淡定地站起身來,一邊還不忘拉著唐秋月,道:“來人,將她帶下去杖斃。”

侍女原本看見拓跋詡站起來了還很是暗喜,誰知他接下來就是這麼個命令,立刻整個人都懵住了,茫茫然地被人拖了下去。

而拓跋詡一臉沉靜地牽著唐秋月往王貴嬪的風華殿去了。

或者其實是唐秋月死巴著他不放想要去看戲的?

兩人到那邊的時候皇後已經到了,正沉默站在王貴嬪的寢殿裏,而王貴嬪去正躺在床上,一副蒼白虛弱的樣子,默默地流著眼淚。

“叩見官家——”

見到拓跋詡,一圈的人都矮身下跪行禮,床上的王貴嬪嬌弱地掙紮著,“官家,請恕奴家身子虛弱,不便行禮。”

拓跋詡看了她一眼,沉聲道:“都免禮。”

一邊往旁邊的主位上慢條斯理地坐下來,“給孤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聽他發話,床上的王貴嬪十分急切地從床上翻下來,折騰了老半天才順利地跪到了地上,泫然欲泣的模樣如雨中嬌花,仿佛被蹂躪過的淩虐的美感顯露無疑。

“官家,是奴家不對,不過是寫小毛病,倒驚動了官家和殿下,隻是因為奴家喝了官家賞賜給殿下,殿下又賞賜給奴家的茶,茶中不甚幹淨,奴家唯恐官家也會遭受豎子陷害,故而懇請官家徹查此事。”

唐秋月聞言倒是對這個王貴嬪高看了一眼。

看看這說話的藝術,她如果直接說是喝了皇後的茶出了毛病,那皇後也可以說這是拓跋詡賞賜的茶,能有什麼毛病?這樣一來她必定就落到了下風。

如果暗示是皇後那裏出了問題,可是皇後份位比她高,她這樣可算是以下犯上。

可是如果以擔憂拓跋詡的安全問題為借口,要求徹查此事,不僅可以查明真相、又可以揭開皇後的“陰謀”,另外就是取的拓跋詡的好感,畢竟自己小妾是多麼關心他的安危啊。

果然拓跋詡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然後朝皇後道:“這事皇後怎麼說?”

“自然是要徹查,畢竟關乎官家的安危,此次虧得是王夫人先嚐了這茶,發現了裏麵的問題,讓官家得以免於一難,故而不僅要徹查此事還王夫人一個公道,還要大力賞賜王夫人救駕之功。”皇後依然是一副請冷冷的神情,一板一眼地回答著。

拓跋詡沉吟了一會兒道:“那皇後覺得應該讓誰來查問此事?”

原本這事就該是皇後來查的,隻是拓跋詡這麼一問,很明顯就是不想讓皇後來查了,畢竟如果源頭不在拓跋詡那邊,就很有可能在皇後那邊,也就是說,皇後是個嫌疑人。

皇後顯然是聰明的人,聞言規矩道:“自然是聽從官家安排。”

拓跋詡對皇後的上道很是滿意,於是也不介意給點甜棗:“皇後掌管後宮一向穩妥,隻是此時牽涉甚多,所以有劉貴妃主理,皇後和王貴嬪協辦,如何?”

——此話翻譯過來就是:劉貴妃是警察,你們兩個嫌疑人在接到問話的時候要坦白從寬,積極配合。

皇後自然是可有可無的樣子,答應了下來。

倒是王貴嬪,反而事一副拳頭打到棉花上的不得勁的模樣,可算是戲都白唱了,在她的印象裏,拓跋詡一直都若有若無地偏向皇後的,她這其實就是在暗示皇後下的手,她也在擔心拓跋詡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偏袒維護皇後,所以先做出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子企圖占據先機。

誰知道拓跋詡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徹查,而且還派了第三方來查。

可惜她是不知道拓跋詡的想法。

先前聽到那個侍女那麼歇斯底裏地說王貴嬪中毒了,拓跋詡還以為有多嚴重呢,最起碼也要昏迷不醒吧,結果過來一看,不過是臉色白了一點,居然還能下床喊著要徹查,喊著還她清白。

拓跋詡從小在母兄的傾軋之下成長起來,雖然如今還受到胡太後的掣肘,可是單憑他能登上皇位,那也不是一般人,他能聽不出來王貴嬪的意思嗎?

偏偏王貴嬪前期的戲唱的太浮誇,後期的表現力不足,讓拓跋詡心裏落差太大,就開始不舒服了,孤是你能用來當做陷害皇後的槍嗎?想借孤的手爭孤的寵,你腦子壞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