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僵住了身體,然後心思陡轉之間,他沒有守禮地將她推開,而是漸漸地收緊了手臂,將她徹底地契合在自己的懷裏。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從她身上傳過來的馨香讓他整個人都快要飛揚了起來,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隨之升騰,卻抵擋不了他收緊手臂的堅定。
柔軟的身軀讓他忍不住滿足地喟歎,夢中曾經發生過無數次得場景如今終於得以成為現實,他閉上眼睛,遮掩住眼中湧起的熱意,耳邊是她低低的呢喃和哽咽,他憐愛地側過頭,小心翼翼地將嘴唇落到她的耳畔。
似乎是在眨眼間,一陣強烈的風吹佛過來,他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然後懷裏的人像是被什麼扯過去了一般,他的雙臂還在留戀地想要努力挽留,隻覺得迎麵而來的威壓還來不及讓他覺得恐懼,胸口已經被重重地一擊,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砸到了巨大的太湖石壘成的假山之上,口中含著的那口血還沒有來得及溢出來,人已經直接昏迷了過去。
徐昭佩已經醉得看不清周圍的景象,隻覺得自己被一個人抱著,熟悉的氣息讓她一點戒備的意思都沒有,隻是蹙著眉頭掙紮著想要離開這個太過窒息的懷抱。
“阿九……鬆開我……”
抱著她的人沒有鬆開她,反而冷冷地看著麵前冒出來的幾個人,輕哼道:“以下犯上,尊卑不分,留他一命已經是看在你們娘子的份上,別得寸進尺!”
“你們也不必這樣看著我,你們娘子是我的新婦,我自然不會害她,不然你們焉有命在?”
阿七定定地看著他一會兒,隨即擺擺手,身後警戒的影子立刻無聲地抬著阿九下去醫治,而他卻依然留在這裏,看著醉酒的徐昭佩。
“貴客不請自入我等也不再計較,隻是眼下娘子醉了,還請貴客放開娘子。”
“你倒是膽大,你們娘子也不一定敢這麼和我說話,”來人正是蕭統,他說著輕輕一笑,眼裏卻滿是冰寒,“我和你們娘子的事情不是你們能管的!”
說完已經打橫抱起徐昭佩,直接往她廂房的方向走去。
鳶蘿原本站在廊下等著徐昭佩,見著一個陌生的男子抱著她過來,嚇了一大跳,即便如此也沒有後退,而是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這位……”
“你就是鳶蘿?”蕭統看著她,臉上的麵具隨著他抬頭的動作微微一晃,閃過冷冽的流光。
鳶蘿愣了一下,隨即客氣又疏離地點頭,“正是奴,隻是不知……”
“這四年你一直在我的別苑裏。”蕭統再次打斷了她的話,也順便表明了身份,在她還有點愣神的時候直接進了廂房,門也隨之被“砰”地一聲關上。
廂房裏漆黑一片,蕭統卻十分準確地抱著她走到了床邊,奪過她手裏的酒壇,輕輕地將她放下。
徐昭佩有些不滿地想要將酒壇拿回來,四處亂抓的手卻被握住,然後嘟起的嘴唇也被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柔軟的觸覺讓她忍不住伸出舌頭來添了一添。
蕭統的身體一僵,隨即眸色變得和這夜色一樣深濃。
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溫柔而繾綣,像是歎息,又像是憐愛,口舌交纏之間,無數的情意蜂擁而出,似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繭,將兩人包裹其中,無法逃脫。
“唔——”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讓已經醉了的徐昭佩更加難受,因為憋悶而困難的呼吸,讓她胸口忍不住劇烈地起伏,蕭統的長指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襟,感覺到她的窘境,唇舌稍稍退出,新鮮的空氣立刻朝她湧了過去。
調整了一下呼吸,將湧上來的欲念全都強行壓下,蕭統微微苦澀地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這個狠心的丫頭,我隻當你是沒有心的,原來你也是會難過的。”
徐昭佩伸手撓著打擾她睡覺的手,不耐煩地蹙著眉頭,“阿九,別鬧——”
蕭統神色微變,眼中風暴漸起,然後更加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臉,“在我麵前也敢喊別人的名字,你是不要命了麼?”
回答他的依舊是她不耐煩的聲音,以及漸漸均勻的呼吸,很明顯是快要睡著了,蕭統無奈地看著她,俯身聞了聞她身上濃重的酒味,起身開門讓鳶蘿準備熱水。
鳶蘿猶豫了一下,還是屈服在了蕭統的冷眼之下,等到熱水準備好之後,蕭統一件件地脫掉了徐昭佩的衣裳,將她放進了熱水之中。
溫熱的水包圍了她的全身,舒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輕吟出來,站在浴桶旁邊的蕭統卻因為這一聲而身體一僵,閉了閉眼,輕輕地擦拭著她的身體。
橙黃色的燈火之下,因為生產之後而越發豐滿迷人的身體,她的臉上因為酒氣而浮上的紅暈,這一切全都像是一場美麗的夢一般在誘惑著他。
蕭統一件件地褪去衣裳,踏入了浴桶,輕輕地擁住了她,手掌貼在她的背後,真氣暈開在她的經脈之中,酒氣漸漸散出了體外,徐昭佩也逐漸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