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淳風解釋,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什麼是煙熏而死,什麼是被人掐死他還是分的清楚的,在風水師的分支當中,有一個支脈叫做殮屍官,古代時候專門負責裝殮屍體。
此外,還有一個從殮屍官分離出去的更小支脈,稱作“紐扣人”,也稱作邊緣人。
這種紐扣人一般是罪犯,他們幫助一些大型勢力善後,處理被害者的屍體,可以有意作出死者自殺,或者直接毀屍滅跡。
那麼紐扣人就會先判斷死者是如何死的,然後想到最契合的自殺方式,如果實在無法偽裝出自殺,那便會毀掉屍體。
當然,秦淳風不是紐扣人,但是身為風水師,他可以說是這行人的鼻祖,而且一個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那都不會把自己掐死,除非這個人瘋了,或者已經不是本人,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劉慧說:“姓秦的,你少胡說了,家裏就我和奶奶兩個人,難不成還是我殺了我奶奶啊?你這個殺人凶手,這人就是你殺的,你知道自己難辭其咎,就開始胡編亂造。”
王勇抓著後腦勺說:“師父,著火不久我就到了,我和小慧怎麼都打不開門,還是我硬把她拉走的,要是劉奶奶的房間裏邊還藏著別人,不是被熏死了,就會被後來破門進去的消防員發現,不可能是別人殺的。”
秦淳風掏出酒打開喝了一口說:“我說的他殺,其實是動物那個它,殺劉家阿婆的不是人,而是別的東西。”
劉慧依舊不信,王勇也是半信半疑,而且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一個不在現場的人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自然不會被身在火災現場的人所相信。
確實,秦淳風不在現場,可是劉慧和王勇也同樣不在,用警察專業的話來說,所有人都不在第一案發現場,誰都不能確定裏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蓋好屍體之後,秦淳風帶著他們兩個到了一樓,既然他們不信,那他有辦法讓他們信,至少劉慧相信就行。
看著那被燒了半拉的棺材,裏邊劉永生的屍體正如王勇說的那樣,雖然已經從濕屍快烤成了幹屍,但並沒有損壞,此時還安靜地躺在棺材底板上。
秦淳風歎了口氣:“人之初性本善,人的善與惡是在一念之間,一念可成神,一念也可成魔,正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這邪煞之氣也是如此,我們好心救了劉永生的善煞,卻不知道為什麼由善變惡,那就招出來問問。”
“怎麼招?”王勇問。
秦淳風看著他咧了一下嘴,王勇立馬往後退了兩步:“師父,不是吧,有讓那東西上我身啊?”
“沒辦法,你信了劉慧不信還是無濟於事,而我是至陽之軀,邪煞很難入體,隻能再委屈你一次。”秦淳風說著,便開始用昨天剩下的朱砂混合清水,畫了一道招魂符。
“上次那麼麻煩,這次一道符就夠了?”劉慧越來越懷疑秦淳風。
秦淳風說:“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你也親眼見過,有那個惡煞搗亂,而且劉永生的屍身埋在那麼遠的地方,現在就在眼前,我們又知道對方的名字,一道招魂符足夠,不過想辦法把這裏弄黑,不要讓陽光直射。”
劉慧想了一下,便跑上了樓,不會兒便將原本掛在客廳的遮光布拿了下來,三個人掛好之後,原本就被燒的黑漆漆的車庫,此時更是一片烏漆麻黑,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