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夜,今日白府早於以往已經點紅了燈籠,整個白家都在為了晚宴而忙碌著,而此時秦淳風開始給王磊叫魂。
等到月上枝頭,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白三帶著兩個侍女,來邀請秦淳風師徒三人去赴宴。
坐在飯桌的時候,菜基本已經上齊,每個人麵前都擺放著一瓶七彩桃花釀,當然這是秦淳風注意的點,而且菜色也相當不錯,不少幾乎都被今晚的大廚做成了工藝品,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入主席的除非坐在主位的白深夫婦,還有白三連同白家八個女兒,白四因為重傷無法來赴宴,在坐下的時候,白深已經事先說明了這一點兒。
當然即便他不說,秦淳風三個人也知道原委,畢竟那麼重的傷,即便白深的醫術再高超,也不可能在短短三日將瀕臨死亡的白四治的活蹦亂跳。
白深先提了一杯,他自己站了起來,沒有讓其他人跟著站起,說:“這第一杯,由我代替白家所有人敬秦先生,萬分感謝秦先生不顧自身安危,舍命救下小女白四。”說著,他跟秦淳風示意一下,然後仰頭而飲。
秦淳風自然也舉了杯,跟他一同喝下,再次說:“白先生不用如此客氣,淳風到白府已經有些時日,打擾的地方很多,也給白府添了不少麻煩,理應做些什麼,這也是修道之人的分內之事。”
此時,秦淳風再去看白府夫人的時候,他甚至都懷疑這些白家子女是不是她生養的,因為從相貌來看,白深的夫人更是像是幾個白家小姐的姐姐,好像是歲月忘記了這個女人,讓她永葆容顏,相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白深坐下之後,歎了口氣道:“這事兒也怪我,要不是我到好友處下棋,一時間忘了回來的時日,也不用我妻兒子女苦苦帶領著白家家眾去抵抗那該死的金雕,說起那金雕,我們白家和那畜生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
一聽這話,顯然是這金雕並非第一次出現,秦淳風便問道:“白先生,淳風不知該不該問,按理說這蓬萊仙島地處海域當中,那金雕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白深再度歎氣,自己喝了杯悶酒道:“這個畜生的祖先和我白家祖先幾乎同時出現在仙島之上,世代與我白家為敵,很久以來我們都想除之後快,但雙方有來有回,誰也奈何不了誰,我本有三子,白三上麵有兩個哥哥,都是死在你這次所見的畜生手中,真是可恨至極。”
說到這個,白家人都低下了頭,這幾乎成為白家的心病,他們不同於世俗之人,為了金錢和功名利祿勞苦,卻一直以除掉金雕為己任,而金雕也並非一隻,隻不過這種猛禽成年之後喜歡獨居,並非是群居飛禽。
秦淳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便是連喝了三杯,最後道:“還請白先生和諸位節哀。”
其實,剛剛秦淳風在桌下掐指算過,這蓬萊仙島上的金雕和白家胡克,白家出現在蓬萊之後,有人為了遏製這個家族的壯大,從俗世訓練了幾隻金雕放入蓬萊中。
這看似是人故意為之,但實際也是相生相克的道理,任何事物或者是人或者是禽是獸,天道給予你在這個世間生存,必然會加以遏製的手段,也叫克星。
即便是萬物靈長人類,在無法遏製之後,天道便會借助自然之力,加上挑起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否則現如今世界早已經人滿為患,是住無可住站無可站。
說到子嗣的問題,白深很是擔憂,他看著白三說:“現如今,我白家傳到他這一代,可以說是一脈單傳,一旦他有個什麼閃失,我白家便要絕後,隻希望我夫人肚子裏邊也是個男孩兒啊!”
秦淳風不再藏,他已經算過,所以篤定道:“白先生請放心,淳風已經給尊夫人算過,腹中嬰兒會在明年的三月份臨世,必定是個男嬰。”
聽聞,不僅是白深,連白家眾人都是大喜,紛紛舉起酒杯敬秦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