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寒嘴角抽了抽,勾起嘲諷的嘴角,那可不是,她曾經是林太太,他的原來可都是她的,現在不會在乎這點錢,也是人之常情。
金思思真的怒了,她脾氣火爆,上模特圈沒怎麼使勁兒,踩幾個金主,沒受過什麼委屈,要什麼東西都有,現在這個小店主真不識抬舉,說話也一副笑麵虎的做派,她瞧不上,鬆開林慕寒就上前去。
米雪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脆生生的巴掌就落在了臉上,火辣辣的痛,她還沒被人抽過巴掌。
一時間,空氣好像都凝結住,幾個小店員圍上了,嘰嘰喳喳的,米雪轉過頭來,下意識的望向林慕寒,他卻是一副看戲的做派,麵上沒什麼神色,眼睛卻是閃著嘲諷的光。
於是,米雪看向麵前劍拔弩張的女人,鎮靜的,一個巴掌又更加用力的抽了回去。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金思思發出尖叫,模特哪個不是靠臉吃飯,張牙舞爪的就要朝米雪撲過來,不過背後一隻有力的手拉住了她胳膊,“得了,再鬧下去,明兒你得上頭條。”
林慕寒的聲音清淡,卻是有威懾力。
金思思氣得發抖,指著米雪,尖銳的聲音能刺穿人的耳膜,“你給我等著!”
林慕寒最後睨了一眼頭發都散落的米雪,意味深長。
他們一走,米雪癱坐在沙發上,大口的喘氣,剛剛林慕寒的樣子深深印在心裏,男人都是這種生物嗎,離開了前任,在現任麵前,前任便可以任人踐踏的。
呼吸都要滯住了,有一塊兒棉花堵在了胸口,米雪理了理頭發,對圍在自己身邊的店員道:‘都去忙吧,我沒事。’
真是狗血,她自己心裏咂舌。
夜幕降臨時,米雪回到小島,她自己在島上蓋了棟小樓,三層的,和小甲一家住,推門進去,小甲的媳婦兒冬清挺著大肚子過來,瞪大眼睛,“小雪的臉怎麼回事啊?”
“還沒消腫嗎?”米雪左手摸向自己的臉,無奈的,“今天來了個潑婦,非要買我的店,不給就撒潑動手。”說著她走向冰箱,拿了瓶水,正喝著,小甲在廚房裏探出頭來,“現在這個法治社會,還能強製人買賣,撒潑的嗎!報警啊!不然你叫我去,我去給她打回來!”
米雪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弟弟弟,刀,別把你那刀衝我。”
小甲收回刀子,審視她的臉,“真是不輕,冬清,你拿點冰塊給她敷敷,這樣明天不能見人了。”
冬清應聲,把米雪拉到沙發上,她側著臉,又向廚房裏的小甲喊,“你知道這女的和誰來的嗎?”
“誰?我上哪知道去,城裏的人我也都不認識啊。”
“林慕寒。”米雪還算雲淡風輕的把這個夢魘般的名字說出來。
廚房裏的小甲一怔,不小心切傷了手指,鮮血湧出來,一陣觸目驚心,聲音都有些顫了,
“他沒攔著?”
“沒,他沒幫著一塊兒打我就不錯了,前任現任,擱誰都幫現任吧。”米雪自嘲。
小甲沒再應聲了,吃飯的時候,他望著米雪,又小心翼翼試探道,“要不咱去別的地兒再開一家,那兩家生意也都挺好的不是?你是做生意的料,在哪都能成。”
米雪不樂意了,“做生意當然講究地段兒的,怎麼能拱手讓人,那我今天不是白挨這一巴掌了!”
“我是怕,我是怕那人又來鬧,不也影響生意?”小甲又道。
米雪一邊吃一邊給冬清夾菜,“沒事,我不怕,一個模特也不怕新聞,惹急了我曝光她去。”頓頓,“不過話說回來,林慕寒還挺向著她的。”
這樣說上來,心裏還是刺刺的。
“比如怎麼了?”冬清在一邊問。
“她還想要打我,林慕寒拉住她說,‘你在動手明天就得上頭條了,’嘖嘖,生怕她影響不好呢。”
小甲聽得一噎,冬清樂了,“小雪,你怎麼不把重點放在他不讓那女人再打你了呢?”
米雪愣住,差點被果汁嗆到,勉強笑了笑,“任誰都是幫著現任的。”
小甲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又問,“如果,如果林先生還喜歡你,你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也沒這個可能,如果還喜歡我,不是當初我說幾句話,就讓我自己下山,暈在海邊,自己和助理離開,從那之後再也沒出現過。”米雪說的麻木,又冷笑,“如果這是他的喜歡,我不知死了多少回。”
小甲不敢再說話,心虛像一根刺,平時可能感覺不到,一旦有鬼敲門,恨不得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