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卻因為驚嚇變得很亮,很有生氣,林慕寒挑挑眉毛,得意的往後靠著,“你的豐田能趕上老子的超跑?”
米雪皺緊眉頭,將設計稿放在包裏,接著起身,拿起麵前的清水,毫不猶豫的,直接潑在了麵前的俊臉上,在他呆愣之際,“正好,老娘也有空了,剛剛不理你,你還得寸進尺了!”
林慕寒怒了,冰涼的水順著頭發滑下來,落在臉上,他也起身來,拳頭都握的發白,從牙縫裏擠出的來的話,“米——雪——”
她不怕,表情也不比他的好看,“林慕寒!”
“你特麼,誰給你的膽子,敢潑我?”
米雪冷笑,漂亮的眼睛毫無畏懼直盯著他的,一字一句,帶著挑釁,“你以為你是誰?”
“你想死?”他的眼睛眯起來,真是氣急敗壞了。
米雪不再言語,以一種不把她放在眼裏的姿態,忽然間林慕寒直勾勾的走過來,幽深的眸子射著寒光,而後在她瞪大的眼睛裏,一下子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吻了上去,帶著懲罰和暴怒。
一如從前!
米雪推不開他,直接用力的咬了他的下唇,他吃痛放開她,看她氣得瞪得小鹿一般的眼睛,忽然就吃味的笑了,“親下也不行啊?咱倆什麼事沒做過?”
米雪那眼睛就要噴出火來,什麼時候,,麵前的男人比市井潑皮還要無賴——
“無恥。”米雪看他帶著血痕的唇角,頭也不回的離去,林慕寒在她身後看著,她背影都是怒氣衝衝的,突然就覺得好笑。
這女人可是不會痛的,誰能和她比得過心狠?
無比,糟糕的一天,米雪把設計稿扔店裏便回家了。
涼爽的風也沒將她從怒氣裏抽出身來,回到家,怒氣更是帶到了拖鞋上,冬清都被她炸出來,好笑的看著她,“這是怎麼了?那個女人又去撒潑了?”
聽到聲音,小甲帶著肥皂泡就出來看米雪。
米雪癱倒在沙發上,“林慕寒,今天在咖啡館,他毀了我兩張畫稿,他還……”想起那個吻,她便氣得禁聲。
冬清和小甲對視一眼,小甲趕緊縮回浴室衝洗頭發泡沫。
她過來,坐到米雪身邊,看米雪氣衝衝的樣子,還真是有些不敢說下麵的話,不過還是要硬著頭皮說,聲音卻跟著放輕了,“小雪,其實你和林先生,有誤會。”
米雪一愣,擺擺手,“沒什麼誤會,所有事情都是我親身所見。”
“有一件事不是。”冬清深吸口氣,“哎哎哎,算了我不管了,讓小甲這個當事人給你說吧。”
這樣異常,米雪想不出,便看著一邊擦頭發一邊過來的小甲,臉上的神情變得愧疚和追悔莫及。
“小雪,如果不是我,可能你和林先生還在一起。”他突然這樣說。
“別賣關子,直說。”米雪皺起眉頭不耐。
豁出去了,再不說更難受,冬清說得對,小甲心一橫,望向米雪.
“兩年前,在山上林先生被毒蛇咬傷,所以被豐助理先送去了醫院,後來豐助理又來接過你,說林先生命懸一線……我告訴他,告訴他,說你並不想去看林先生。”
短短一句話,卻似有千斤重,這兩年一直沉重的壓在小甲的心間,輾轉反側,現在他看向米雪。
她好像聽到了這兩年以來最冷的笑話,嘴角抽了抽,一句話沒能說得出。
不過卻好似解釋了現在的林慕寒為何這樣對她。
很久,她聽到自己用很輕的聲音,帶著無力和沉靜,“或許這就是命。”
不然這兩年裏兩人竟是一次也沒遇到,沒人提到這次的事,兩人在背地裏暗暗死心。
縱然沒有小甲的摻和,可能當時的自己,因為鄧小北,也不會和林慕寒重歸於好。
沒什麼好遺憾的,現在他也有了新歡。
米雪起身來,卻聽到身後又響起小甲的聲音,“你當年開店的本金,不是我的私房錢,是我套的林先生給我的黑卡。”
這也真是當頭棒喝。
有些諷刺了,米雪沒有回頭,嗯了一聲上樓,情緒很平淡。
次日清晨。
林慕寒在睡夢中被豐助理的電話吵醒,剛要發怒,幸而豐助理說的及時,“太太…米小姐在會客室等您,從六點鍾就來了。””
他下意識去看幾店,嗯,已經九點多,她等了三個小時。
有什麼事?找到公司,還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