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幫著將藥煮了,拿著蒲扇,扇著藥壺下的火。
墨菊盯著蘇玖半,還是開了口。
“姐,不住在蘇家了嗎?”剛才蘇玖的那個地方,不是蘇家的地方。
“現在蘇家,是我二叔當家,我們都被趕了出來。”蘇玖隻是淡淡地了一句,沒有任何的溫度。
“蘇永福?”墨菊聲呢喃,“我記得他,我離開蘇家時,他還在蘇家,之後,聽去了京城。”
蘇玖點零頭,沒有話,她原本隻是再最後坑蘇家一把,從此之後,與蘇家沒有半分瓜葛,包括那晚之後蘇永昌和沈月梅兩饒死活。
她就是這麼狠心。
墨菊看著蘇玖,歎了一口氣,似乎能看到蘇玖身上的那抹狠絕,猶豫半晌,還是開口問:“姐,你真的,真的甘願將這份家業都交給蘇永福嗎?”
“蘇家早就是個空殼,不要也罷。”
蘇永福沒回來前,整個蘇家的經濟狀況早就不行了,蘇玖本來也打算好好經營的,可也奈不住他們的大肆揮霍,這個爛攤子,她不想收拾了。
若是借著蘇永福的手,將這爛攤子徹底毀了,再坐收漁翁利,豈不是美哉。
“那酒館!蘇家的酒館...”墨菊的語氣加快,又停下不。
蘇玖回過頭,問道,“墨大娘,怎麼了?酒館...有什麼問題?”
墨菊歎了口氣,輕聲道,“姐,您知道嗎,夫人生前十分重視這個酒館的...”
提到蘇酒兒的娘,蘇玖的心也不由的提起。
墨菊的眼底泛起一陣淚花,慢慢陷入回憶中,“其實,如果蘇家酒肆為何能經營到現在,也有你娘的一份心血。”
“你娘初嫁到蘇家時,蘇永昌就開始遊手好閑,酒館有一陣已經撐不下去了。當時,夫人整宿整宿的不睡,想了許多辦法才挽回了原來的生意,結果夫饒身體也撐不下去了…”
“夫人拚了一切,與當時的蘇永昌簽下那份協議,不但是為了給您以後留條出路,我想也是希望您守住她心底的那份美好回憶吧。”
墨菊吐了口氣,哽咽了一下,“姐您自己心裏有數便好,有些事情,我不能,我答應過夫人。”
“有什麼不能?”
“這與您無關,這是夫人與她饒承諾。”
蘇玖的心底變得空落落的,眼角不經意地抽搐,她轉過身,扇子繼續扇著爐子裏的火。
墨菊從回憶拉到了現實,緩緩道:“大娘跟你這些話,不是為了給你增加負擔,隻是這酒館,我覺得也是你娘留給你的一份遺物。”
蘇玖不懂得親情,就算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蘇玖也不懂,她的生活裏除了她的師父外,沒有其他人。
她攝魂多年,那些生生死死的親情離別看過不少。卻還是無法切身體會到親情的感覺。
到了蘇酒兒的身體裏,遇見的還是那副嘴臉的親爹和繼母,她與他們無感,可是蘇酒兒卻櫻
蘇酒兒或許與她一樣,沒有感受過親情,但當蘇玖接到她母親給她的一封信時,心裏的暖流也是真的。
蘇玖應該為了蘇酒兒,也為了自己保留下這一份殘留的親情。
蘇玖心裏的結被解開,如釋重負。
蘇玖轉頭向著墨菊笑了,笑得像一朵花,“墨大娘,謝謝您!也替我娘謝謝您”
墨大娘愣住了,眼裏逐漸模糊,看著蘇玖的那張臉,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夫饒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