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茗帆跟著蘇玖大步從衙門離開。
宋彙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這麼一個可以給自己漲名聲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抓得緊一些。
他們倆這回是從大門出去的。
空茗帆伸了一個懶腰，手指著上的月，“你看看，連這月亮都要落下來了，快得回去睡覺吧。”著，還將他的胳膊搭在了蘇玖的肩上。
“睡什麼睡！”蘇玖白了他一眼，“我可是誇下海口，三之內破案的，不得先去看看屍體啊。”
空茗帆嘴角的笑容僵住，“大姐，這月黑風高的，你要去看...屍體！！”
蘇玖掙開他的胳膊，環胸朝著停屍的地方而去，“怕了就別去咯！”
空茗帆無奈地撓頭，猛地剁了兩下腳，誰讓他自己要跟來的呢，還有什麼辦法，隻得歎氣跑跟上。
景德鎮的縣衙不算太大，隻有一個仵作，所有的屍體都會在三之內被安放在義莊。
這義莊離著衙門不遠，都是在城東，隻是那地方偏僻得很，平常因為停屍體更是鮮有人來。
打開義莊的大門，一張一張的屍體被蓋上了白布，夜裏的風將白布的一腳淺淺吹起，不由地讓人心都顫幾顫。
“你...不怕嗎？”空茗帆跟在她的後麵問道。
“有什麼好怕的？這些個屍體的魂魄早就剝離身體了...”蘇玖的那般輕鬆，可也意識到自己的有些多了。
回頭衝著空茗帆笑道，“別害怕，真的沒事。”
空茗帆鼓著腮幫，有些不服地直了直身子，“怕！開玩笑！爺會怕！”
“好，好，你不怕，你不怕，我在這裏找就行，你去幫我在外麵守著吧，別人發現咱們在這兒。”
空茗帆猶豫一下，轉頭站在了門口。
這也算是給他一個台階下吧，這些個東西，常人看了確實會承受不聊。
蘇玖開始掀開一個又一個的白布，不是，不是，還不是。
等著翻到最後一個時，才看到了那張她熟悉的臉。
“找到了！”蘇玖有些興奮。
她掀開白布，張二麻的胸口處，一大攤的血漬還粘在上麵。
蘇玖特意背過身去，將自己背對著門口處。
她將手指張開，放在張二麻的額頭處，一束淺淺的紅光流竄指尖，送入張二麻的腦子裏。
片刻，蘇玖猛地收回手，身體踉蹌地退了幾步。
沒有用了，張二麻的身體早就是一個空殼，他的三魂七魄早就散沒了。
原本她還想靠著張二麻的殘魂，能找到殺他的凶手，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
張二麻家富裕至極，府衙也大，絕對不是一般閑人可進，除非是熟人。
但也不能確定...
看來還得去張二麻的府上一趟，好好一探究竟了。
蘇玖將他蓋在張二麻身上的白布，重新蒙好，大步地離開。
從背後拍了一下，站在門口的空茗帆，他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誒我去！嚇我一跳！怎麼樣，查到什麼沒？”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嗯...沒櫻”蘇玖猶豫一會兒，吐出了兩個字。
“我就是嘛，大半夜一個屍體能有什麼查的。”空茗帆揮了揮手。“走吧，走吧，回家睡覺，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