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清風習習,兩抹人影透過月光映在房上。
蘇玖拿起一壺酒,大大地喝了一口,“你你這武功是從哪來的?”
她一直疑惑,空茗帆的輕功一直不錯,他這一個混混從哪學來的?
空茗帆遠望那一輪皓月,輕語,“我有個師父...”
“師父?是何方高聖啊?”
“不能...”空茗帆眼含笑意地盯著她。
“切,問你什麼都不...無所謂...我也懶得知道。”蘇玖又喝了一大口,今心情好,連酒喝起來都別平時有味道。
空茗帆的視線並未移開,反問道,“那你呢?你的身手也不差...”
一個過肩摔將他扔在地上的那一次,想想那塊肉都疼...
“嗯...我也有個師父,一個不能的師父。”
他們很像,彼茨身上都充著謎,都是自己一人在這孤獨人世間打拚著。
“對了,花花呢?她爹死了,那些個姨娘沒有靠的住的,這孩子以後住哪呢?”
空茗帆:“去破廟吧。”
“把她扔了?”蘇玖有些驚訝。
“想什麼呢你!”空茗帆的手指輕輕扣在她的腦門上一下。
“城南的破廟,也就是你上次見著那些孩子,他們都是沒人要的孩子,把她送過去,他們也是個伴。”
“那些孩子...你收留的?”
“都是些苦命人,有個安身的地方,也不至於餓死。”空茗帆悠悠地道。
酒過三旬,蘇玖暈乎乎地,她的酒量算不得上好。
空茗帆輕輕放下手中的酒壺,到了她的麵前,伸出五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麵前的人已經沒了反應。
這丫頭,真是今真是高興了,醉的比那日還厲害。
空茗帆沒有走開,反而盤坐在蘇玖的前麵,正麵對著她。
蘇玖圓嘟嘟的臉紅撲曝,在月光映襯下,像是那欲開的桃花,腦袋耷拉下來,像是隻溫順的貓,更當真是可愛極了。
空茗帆還拿手戳了戳她的臉。
其實,他是有私心,與她喝酒的目的,也是想看看她的喝醉後的樣子,還是這個乖的像個貓的樣子比較好,平常真的像個母夜叉...
空茗帆的手還沒放下來,蘇玖身子動了兩下,閉著眼睛揉了自己的鼻子,打了個噴嚏。
確實,入夜的風是有點涼了,該將這貓帶回去了,不然第二,這隻貓又該炸毛了。
空茗帆將她抱起來,一躍而下,帶回到蘇玖的家裏。
空茗帆將她放在床上,將她懷裏的那遝房契,放到一邊,隨後又打了盆水,擦了兩下她的臉。
看著蘇玖那張臉,空茗帆嘴角不停上揚,誰能想到,他也有這麼一,這麼伺候一個人。
蘇玖睡得深沉,空茗帆也該走了。
他剛熄滅了蠟燭,準備推門而去,這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聲音。
那是有人翻進院子的動靜。
空茗帆眼疾手快,立刻蹲下身來,屋子裏因為熄了蠟,一片黑暗,除了蘇玖輕微的呼吸聲,可以清楚地聽到那人正往著門口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