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勵誌”的過程踩了多少饒血淚。
既然張旌是皇上親封的欽差,那自然是不敢輕易動他,若是出了什麼事,可就不能像處理宋彙那樣處理他。
那蘇玖便讓他自己一點一點的為自己的行為買單,自己自動地離開這個世界吧。
蘇玖的嘴邊泛白,低垂的眸子看似平靜,卻是波濤洶湧。
布粥後,張旌轉頭看向蘇玖問道,“本官與九公子實在是投緣,不知九公子是幹何事的?”
“草民實在慚愧,草民身材矮,從資愚笨,也不能考取功名,家在上陽府有三十幾家的鋪子,家父有意讓我繼承家業,但是...草民心屬自由,可是不喜經營啊,這次決定出來遠遊。”
蘇玖看似無心地在抱怨,可是聽在張旌的耳裏,眼睛卻在發光。
“我,初見九公子,身上就有一種不凡氣質,果真是大戶人家子弟。”
張旌心裏的那個算盤又打了起來。
張旌走著走著,一把攬過蘇玖的肩膀,像是與他很熟的樣子,蘇玖假裝扒拉開他,焦急道,“草民不敢!”
“九公子不必如此拘謹,本官向來是愛交朋友,與你也甚是投緣,以後那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可好?”
蘇玖抿嘴,“若是能與大人交得朋友,簡直就是在下的榮幸!”
“那我就稱你為九兄。”張旌衝她抱拳。
“張兄!”蘇玖回道。
“九兄來此,沒有投下客棧?”
蘇玖搖搖頭,“實在是不知道康盛府是這樣的情況,找了好久,也沒有客棧開門,我也是真愁著在哪落腳呢。”
張旌開懷大笑,“那就到我府上去!”
“我現在的這個欽差府是原來知府的府衙,那老頭,我知道,特愛藏酒,相必家裏還有不少的酒。”張旌聲道。
蘇玖輕笑,“一切都聽張兄安排。”
進了府裏,下人將酒菜都端上了桌子,蘇玖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滿桌子的大魚大肉,再看著外麵餓的已經奄奄一息的百姓,蘇玖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她剛一落座,張旌就端著兩壇子酒端了桌子。
美滋滋地道,“瞧見沒,那老家夥果真是藏了這些個好酒!”
倒了兩杯酒,一杯湊到了蘇玖的麵前,“九兄!今日得此朋友實屬榮幸!來!我們不醉不歸!”
蘇玖嘴角上揚,“不醉不歸!”
兩個杯子碰在一起,蘇玖看了半,一飲而盡那杯子裏的酒。
酒過三巡,都黑了下來,地下已經擺著五六個空的酒壇子。
蘇玖的酒杯一砸桌上,對麵的張旌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
幸虧自己喝酒前用內力封住了自己,否則這些個酒,早就醉的不行了。
她鬆了口氣,看著麵前的那個空杯,腦子又浮現了那與空茗帆喝酒的樣子,他還耍無賴,非要靠在蘇玖的腿上睡...
想著想,蘇玖的嘴角不自覺得上揚,又放下。
懊惱地搖了搖頭,嘴裏呢喃,“都回不去了...可能,再也喝不上了...”
蘇玖輕了輕嗓,喊來了下人,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張旌拖回去。
之後下人又帶著蘇玖到了跟他安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