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的時候,睡了整一的張旌終於醒了,昨日的侍衛自然要把昨蘇玖賑災的事情告訴他。
蘇玖從外麵進來吃早飯,張旌早已經坐在桌旁,捂著自己的頭,見蘇玖進來神色收了收,沒回應著蘇玖的話。
蘇玖坐上桌,輕問,“張兄還好嗎?都怪我那日沒勸著點,讓張兄喝了那麼多。”
收起的折扇在手心裏拍了拍,麵露愧疚。
張旌動了動眼皮,低眸倒了一杯茶,“我聽手下,昨日是九兄...替我去施的粥...還加了份?”
“張兄,是在怪我嗎?”蘇玖笑著看他。
張旌一抬眼,對上那雙金色麵具後的眼睛,沒有硝煙,氣氛卻更緊張。
張旌看了一會兒,開懷大笑起來,將倒好的茶遞到了蘇玖的麵前,“九兄,什麼呢?你我既已兄弟相稱,這算的了什麼呢?”
蘇玖抿嘴,沒有接過遞過來的茶杯,起身抱拳,“張兄,莫要見怪,我昨日見那侍衛著急,也想著這賑災大事非同可,若是耽誤了進程,聖人怪罪...所以,才擅自做主...”
張旌慢慢將端著的茶杯放到桌上,聽他這番話,眼角逐漸綻開。
“九兄這是做什麼,多大點事,昨日我宿醉,還是要謝謝你替我,才沒誤了大事。”
“張兄不怪就好,這個...”蘇玖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張銀票放到了張旌的麵前。
張旌低眼看了一下銀票的金額,足足一千兩銀子。
雖然已經盡力克製,可張旌的嘴角還是上揚,果真是大亨的兒子,隨隨便便拿出來的就是一千兩。
“這是...”
“我也是鳴國的子民,這康盛府有難,被我碰上了,也該捐些銀兩才是,平時也還請張兄帶上我那份,也算是我的心意了,此次出門有些急就帶了這些,張兄不要嫌少就好。”
這下張旌笑得更深了,“誒,什麼呢,九兄有這份心思就很好了,要現在的人還能有幾個能像九兄這樣啊!”
著,手直接順下了那張銀票。
兩人因為蘇玖的這一張銀票,完美的解決了張旌的疑心,張旌的要害,無非就是錢權,抓得住這些,就能更好地掌控。
她也不心疼那一千兩銀子,反正最後還是會回到她的口袋裏。
張旌與蘇玖互相吹捧了一陣,吃過早飯,就跟著他去賑災了,張旌不過是來了兩三的功夫,全鎮的難民看到他就如同見了瘟神。
這一都沒發生什麼怪事,賑災到了下午,就回了府衙。
到了晚上的時候,白宋卻出現在了蘇玖的屋子裏。
蘇玖見了他,有些擔心,她交代過,她不在的時間裏,玖樓有什麼事情,就要來景德鎮與她來。
白宋盯著蘇玖,看了半,沒有話。
蘇玖有些懊惱,“到底發生什麼了?”
“......空茗帆,不見了...”白宋低眸,輕聲道。
“不見了!”
“你記不得那日,你給他弄暈被我帶回家...”
“然後呢?”
“你走之後的幾裏,他都沒來玖樓,我去了他家看,已經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