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茗帆越靠越近，整張大臉都要放在蘇玖的麵前，眼瞅著，都快要碰到鼻尖了。
蘇玖向後一躲，一秒...兩秒...時間好像是靜止了。
突然一個冰涼的觸感劃過她的鼻尖。
空茗帆用了另一隻手劃了一下她的鼻子，他的眼睛逐漸有了笑意，“這麼不禁逗嗎？還真以為我把你弄來是為了對付你啊。”
蘇玖愣了一下，自己被抵在他的懷裏動彈不得，加上剛才的一個動作，她的臉都快趕上紅蘋果那般熟了。
“你......”
“我什麼啊！你們玖樓窮得要死，我可真沒什麼要圖的...也要真的不錯的東西...”空茗帆的嘴上笑意加深，用手輕輕勾了一下蘇玖的下巴，“人還不賴...”
蘇玖強忍著情緒，一把將與她靠得太近的空茗帆推開。
皺著眉頭，怒聲道，“我管你是不是開完笑！聽沒聽過，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舉起自己的扇子就要朝著那邊打去。
還沒落手，手又被空茗帆攥住了，“那就請蘇姑娘，大人有大量，放過人吧。”還故意裝作哭腔。
“......”蘇玖徹底無語了，不是她的手被攥住了嗎，到底是誰放過誰啊！
蘇玖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真是換了身衣服，也改不了你這欠揍的樣子。”
空茗帆抿了抿嘴，鬆開了她的手，其實他剛才真的隻想逗逗她，沒成想有那麼大反應。
“那你吧，為什麼突然不打招呼走，又在這兒康盛府變成了什麼堂主...你們究竟是什麼堂...”蘇玖問道。
空茗帆抄過剛才放在桌上的茶，又遞到了蘇玖麵前，慢聲道，“你知道鳴國有一個九宮會嗎？”
蘇玖接過他的茶，放在手心裏暖了暖手，搖了搖頭，“這又是什麼邪教？”
“不是！”空茗帆無奈地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這是鳴皇帝私下的安排的一個組織，負責管理各個地方的水路運輸以及皇上出宮之後的一切安全問題。”
“不是一個官職，卻安排了個這樣的組織，這皇帝也是奇怪得很，也不怕這些人掌握實權後，一路端了皇宮。”蘇玖笑道。
一旁的空茗帆沉著臉，低聲道，“我在這兒，你都敢這樣壞話。”
蘇玖偏過頭，絲毫沒有要怕的樣子。
空茗帆也隻好歎氣，繼續道，“九宮會不受任何官府受用，所有的命令都是由皇帝下發，九宮會分為四堂，我是其中一個....”
“那你既然是個堂主，為什麼還要到景德鎮去當個混混啊！”
“......”空茗帆愣了下，神情有些閃躲，“有些事情不能跟你，但也絕非你想的那樣，我對你，對玖樓，沒有危害。”
蘇玖沒有話，捧起那杯茶抿了一口。
平心而論，他的確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隻是今年，九宮會出零問題...”片刻，空茗帆沉聲道，“先皇去世，按理來，號令九宮會的令牌會交到現在皇帝的手裏，隻是現在...現在的皇帝宇文雄身上，並沒有這塊令牌...”
蘇玖聽了半，抬頭道，“也就是，現在你們的九宮會不能聽皇上的指令，因為...不見了那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