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茗帆從屋外走進來，帶了滿身的寒氣，屋內沒開著燈，月光透著門口照進來。
“怎麼不點燈？”空茗帆淡淡地了一句，隨手將門關上，點了下桌子上的燈。
蘇玖的臉色有些煞白的盯著地麵看，看著魂不守舍。
空茗帆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身體哪不舒服？還是你...又是那幾了...”著，盡量側過頭，不想被發現他已經泛紅的耳根。
上次他還特意去問了墨姨，她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玖被他冰冷的手指觸碰著，回過神來，幹裂的嘴唇微微上揚，“你回來了啊？”
空茗帆愣了愣，拿著手指彈了下蘇玖的額頭，“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另一隻手下，拿上來兩壇酒放在了桌上。
“這是什麼！”蘇玖心眼一跳。
“酒啊！”空茗帆啞笑，“你一個酒樓的老板，就出來兩把酒啥樣子都忘了啊！”
“拿酒幹嘛？”
“當然要是喝啊！好久沒和你一起喝了，饞不饞...”空茗帆勾唇笑看她。
他低頭看著那兩壇酒，用手摸了摸酒壇的外壁，“有些點涼了！我讓景方去熱一熱！”
蘇玖沒有話，聽著空茗帆喊來了景方，講這兩瓶酒交到了他的手裏。
景方站著，遲遲不敢伸手去夠那兩壇酒。
空茗帆皺了皺眉頭，“去熱熱酒。”他又了一遍。
“堂主...”景方剛兩字，空茗帆出言打斷了他，“我的話也不聽了？”
景方低下眸子，應了一聲，接過了那兩壇酒，走時眼神還掃過了蘇玖。
蘇玖的心裏有不上來的滋味。
“空茗帆...”
蘇玖輕輕喚了他一聲，輕地像是一片羽毛。
空茗帆的眸子輕輕動了動，側耳聽著，他很享受她這麼叫他。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蘇玖嘴唇有些顫抖，她的心裏好似被一層層的愧疚包裹著，讓她喘不過氣來，長這麼大，換了兩個身子，這是她頭一回，心裏覺得那麼對不起一個人。
空茗帆的眸子黯淡了一片，卻又嗤笑一聲，“你不是那麼自戀吧，我有...做什麼嗎？”
“......”蘇玖默然了。
時間又靜了下來，景方端著那熱好的酒，擺到了桌前。
空茗帆倒了兩杯，冒著熱氣的酒香氣充著整個屋子裏，輕輕湊鼻聞過，已經如醉酒一般，這等佳釀能在這康盛府遇到，也算是難事一樁了。
蘇玖接過那杯酒，喝下肚去，暖氣襲心，當真是美妙極了。
“這酒挺好喝的。”
“當然...”空茗帆也拿起酒杯，沒有像蘇玖那樣一杯下肚，反而淡淡細品，蘇玖不眨眼地看著他喝下那一杯。
景方與她，因為有人騙他喝酒，的他就將那人弄到打死的地步，可見他有多麼的恨喝酒。
可現在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空茗帆...”蘇玖低眸，又輕輕喊了他一聲。
“嗯...”空茗帆淡淡地回應著。
“你記不記得，你過，我欠你三個人情...”
空茗帆愣了一下，含在嘴裏的酒差點嗆到，“我還是第一次見，欠別饒人情，自己的倒先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