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兩之後,從康盛府的城門口,飛馳進來一匹馬,馬上的人手裏拿著一個黃色的布錦,片刻不歇地到了府衙。
下馬時,張旌正在房裏麵數著蘇玖給他的錢。
萬沒想到,砰的一聲,自己的房門被人踹開了,他剛要發火,看清楚來人時,嚇得腿肚子都軟了。
這人他怎麼可能不認識,是前段時間皇上親封的驃騎將軍徐褚之,此人一臉肅樣,是出了名的不講情麵,光是那眼神都如同千萬把刀子戳他的臉要把人殺死,他的心頭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福
“徐將軍,怎麼有空來康盛府啊?”張旌雖怕可也隻能迎麵而笑。
徐褚之根本不理會他的諂媚,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冷聲道,“張大人,陛下派我來宣讀聖旨,還不快來接旨!”
張旌一聽是聖旨,連忙跪下,心裏還暗喜以為是升官的聖旨,是不是看他在康盛府賑災太過勞苦了。
徐褚之不理他,將手裏那金黃色的聖旨慢慢打開。
“奉承運,皇帝詔曰。欽差張旌,藐視皇恩,勾結外黨,特命驃騎將軍徐褚之,領朕旨意,前往康盛府,將罪臣抓回京城,斬首示眾,以儆效尤,欽此!”徐褚之的鏗鏘有力的聲音,如同一個又一個的雷電一般,劈在張旌的心裏。
他的頭皮已然發麻,“押回京城,斬首示眾”這八個字回蕩在他腦子裏揮不去。
“徐將軍!徐將軍!是不是搞錯了!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勾結外黨,我沒有啊!是不是聖旨是假的!是假的!”張旌伸手去夠徐褚之手裏的聖旨。
徐褚之冷笑,仍由他搶了去,可是就算把眼珠子扣下來看,上麵的字與徐褚之念的無異,地下還扣著大大的玉璽印。
“張大人,我可是要提醒你,撕壞了聖旨可就是滅九族的罪名,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回去吧。”
張旌的名氣一直在朝堂上不太好,尤其還是靠著那種卑鄙的手段才爬上那個位子,自然都是看不慣他,徐褚之這個反應,也屬正常。
張旌的帶著濃濃的黑眼圈呆在了原地,他手捧著這清晰的聖旨,一瞬間的功夫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突然瘋笑起來。
上鉤了!還是上鉤了!
那個與他兄弟相稱的九公子,其實從頭到尾的都是空茗帆的人,準確來是九宮會的人,他們完完全全演了一出戲,讓張旌沒日沒夜的向他府裏跑,就是為了給他按上一個勾結的罪名。
張旌徹底傻了眼,整個身子都軟了,徐褚之眸子一黑,將他的手綁了起來。
沒到一炷香的時間裏,一大批人馬都趕了過來,徐褚之將張旌關在了牢車裏。
街上的百姓,也都隻是猜測,但是心裏都是解恨極了,百姓的手裏沒有菜葉和雞蛋,卻又十分有默契的,都拾起霖上的碎石朝著過去的牢車裏,各種扔石頭。
有的些個老人,都知道原來張旌的麵目,害了趙家,還得康盛府每年生產出來的一大半蘿卜,都要打包還得免費送到皇宮供皇上食用。
這一切都要怪在這個敗類頭上。
趙家父女,也都在道邊上看著駛過的牢車,見張旌滿臉都是血,被石頭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簡直是不能再舒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