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是個聰明人。”胡紹剛不鹹不淡的誇了一句,沒有繼續說也沒有催促著唐玖珍說。
暗罵了一聲老狐狸,“胡警長可是調查過了逃逸的司機?”
“當然不會漏掉了,那逃逸的司機名叫丁承業,今年四十二歲,離異,身邊帶著一個五歲大的男孩兒,平時都交給父母帶著,是物流公司的貨車司機,家庭重擔全部壓在他的身上,難免會想偏,走了歪道。”
胡紹剛一邊說著一遍仔細的觀察著唐玖珍的表情,一絲細微的表情都不曾放過,而他並沒有發現她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胡警長玩兒過狼人殺的遊戲嗎?”
胡紹剛介紹完逃逸司機丁承業的基本資料,原本想要看看唐玖珍會說些什麼,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句不相關的問題來。
終究還是點點頭,“聽說過這個遊戲,知道遊戲規則,隻是這跟案件有關聯嗎?”
注意到胡紹剛語氣中的不滿,唐玖珍沒有放在心上,扭了扭身體,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椅背上。
“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平民的身份,而那隻狼就隱藏在平民的身份當中,如果不能準確的找出來,我就成了替罪羔羊,真正的凶手是不會停手的,躲過一次會認為是自己的幸運和聰明,在躲的過程中也會不斷的揮霍自己的運氣,直到被抓住的那天,可在此之前,會有多少個姚慧呢?又會有多少個平民呢?”
其實打心裏胡紹剛也不認為唐玖珍就是罪犯,但是眼下人證物證都指向了唐玖珍,他不得不公事公辦。
可聽著這段話,胡紹剛又有些猶豫,如果真如唐玖珍所說,她僅僅隻是一個平民的身份,錯放過了狼人,其後果或許真的無力承擔啊。
胡紹剛臉上的搖擺不定落在唐玖珍的眼底,勾了勾唇角沒有開口,欲速則不得,況且胡紹剛不是傻子,就算是為了謹慎也會拖延一段時間。
果不其然,長時間沉默之後,胡紹剛離開了。
接下來的時間,唐玖珍安分的呆在審訊室裏,百般無聊,隻好拿出試卷來做。
跟祁先生同居之後,唐玖珍的成績突飛猛進,這也跟祁先生的‘賞’‘罰’分明很有關係,試卷達到九十分以上‘賞’一枚火辣辣的吻,九十分以下‘罰’全身上下其手。
總之總有理由吃到豆腐就對了。
與此同時,回到辦公室裏的胡紹剛再一次接到了那個電話。
心中忐忑的接過了電話,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不易察覺的討好,“喂?您好?”
“城郊十公裏外的公園有有趣的畫麵,胡警長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電話裏冷漠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哪怕隻是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對方的睥睨之感,讓人不自覺慚愧。
沒有等胡紹剛開口,電話已經掛斷,如果換了旁人他的確會笑著放下電話,該做什麼做什麼,可這電話裏主人讓他根本不敢生出一丁點兒的輕視。
如果到現在還不能明白過來,電話裏的人對唐玖珍是如何的在乎,他就真的白混了這麼多年了。
當下也不遲疑,胡紹剛站起身來,拿了外套就朝外走去,不過二十分鍾人就已經到了公園處,下車看著人跡稀少的公園,神色莫名,不過卻沒有懷疑那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