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孩子。
林暮年輕笑一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耐心，一直把顧小墨抱到了男廁門口，才放手，看著顧小墨急急忙忙跑進了廁所。
林暮年望著那抹小小的身影，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五年前那張精致嬌柔的臉，還有那迷亂熾烈的夜晚。
顧清歡，顧小寶。
那張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臉……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顧小墨終於噓噓完畢，踮著腳洗完手，才慢騰騰挪了出來。
“叔叔對不起。”顧小墨軟糯的嗓音帶著一絲羞澀，“小寶還以為你是人販子呢，所以才咬了叔叔一口。”
林暮年漫不經心的目光掠過手背上那道牙印，“沒事。你媽媽在哪裏，叔叔帶你去找她。”
顧小墨這次沒有掙紮，乖乖的呆在林暮年的懷抱裏。
他還是第一次被媽咪以外的人抱著呢，很安穩的感覺。
聽到林暮年的話，顧小墨皺著眉毛，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媽咪在樓下參加婚禮呢，小墨……呃，小寶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找她。”
林暮年輕輕拍了拍顧小墨的頭，用顧小墨的話反駁他：“萬一你遇到人販子怎麼辦？走吧，叔叔帶你去找她。”
顧小墨咬著唇，猶豫半晌，正要指一個方向，顧清歡的聲音驀地響起。
“小墨，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顧清歡看見顧小墨的背影，連忙三兩步小跑過來。
“媽咪，這個叔叔帶小墨上廁所去了。”
顧小墨伸手指著林暮年，一邊從林暮年的懷裏跳下來，衝著顧清歡跑過去。
顧清歡看著林暮年那熟悉的臉，呆呆的站在原地。
“媽咪你怎麼了？”
顧小墨拉了拉她的手，顧清歡才猛然回過神來，一把抱住顧小墨，轉身就要離開。
“顧清歡，難道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嗎？”
林暮年沉著臉，修長的腿跨了兩步，擋在顧清歡的麵前。
“五年前你一聲不吭就走，到底把我當什麼，嗯？”
他抬手捏著顧清歡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顧清歡往後退了兩步，逃離他的禁錮。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她低下頭去，不去看林暮年的眼。
顧小墨呆在顧清歡的懷裏：“叔叔，原來你認識我媽咪啊。”
“不認識。”顧清歡連忙否認：“一個陌生人而已。”
她早已失了鎮定，精致的臉上帶著顯然的慌亂：“小墨以後不要亂跑，我們現在就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