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好的?
葉長歡皺著秀氣的柳葉眉沉思了半天,最終她還以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歪著小腦袋:“我說的挺好啊,句句都在誇他,他是天子,龍子啊!跟我們這種凡塵的物種當然不一樣,他能正常嗎?正常是形容大部分,非正常是形容小部分,他是稀有物種,全天下就他一個,所以我用非正常物種形容他是最恰當的。”
如此顛倒黑白,還說的字字再理,陳琪啞口無言。
“葉丞相剛正不阿,葉瓊羽擅耍心計,兩人都口才笨拙,你這個葉家二千金卻巧舌如簧,擅長辯駁,看來是遺傳了你的娘親。”
“這我無從知曉,自我出生便未見過娘親,聽爹爹說,娘親生我時難產而死,母女的緣分自那刻便消失殆盡。”
陳琪同情地看著那張散發陽光的小臉,沒想到堅強樂觀的她有著這一經曆,突然,陳琪問道:“你想知道陳瀟的事情嗎?”
陳瀟這個名字隨時隨地都能激起她心中的萬丈巨浪,微垂眼瞼,輕盈的睫毛微微顫抖,以喝茶來掩飾自己此刻的異樣:“你想說他什麼事情?”
“他跟你一樣,也在很小的時候便失去了娘。他的母妃是先皇最寵幸的月貴妃,陳瀟便是月貴妃的第一個孩子,也是皇室的長子。”
“他是皇室長子,那太子之位應該是他的,皇位也應該由他來坐。”
說到這個,陳琪心中有愧,這龍椅本該是陳瀟的。
“在他一歲的時候,月貴妃再次懷上龍胎,天降巨石,說月貴妃此胎懷的是妖孽,先皇誤信,賜月貴妃落子湯,並將她驅趕出了皇宮。陳瀟也因月貴妃而失去了做太子的資格。”
被自己的夫君毒害,還用賜這個字,真是可笑。就因為對方是皇帝,所以所做的一切都被稱為賞賜,被稱為恩惠嗎?
“照你這麼說,月貴妃現在應該還活著,陳瀟就沒想去找過月貴妃嗎?怎麼說她畢竟是他的親娘。”
隱約中,葉長歡覺得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什麼天降巨石,什麼懷了妖胎,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做皇帝做的腦子有毛病了嗎?就因為塊破石頭而相信自己的孩子是妖胎,如果自己是那個皇帝的孩子,光想想就好心寒。
“先皇曾經找過,但是鳥無音訊,想來是月貴妃心裏還怨恨先皇,故意躲了起來,先皇臨終前囑咐陳瀟繼續尋找月貴妃,陳瀟找了數年,一點蹤跡都沒有。”
陳琪露出來的半張臉渲染著悲情,葉長歡收起扇子,餘光將陳琪的細微情緒變化收入眼中,認識到現在,也算是見過幾麵,可連他的名字和身份都沒弄清楚。
第一,能參加丞相千金葉瓊羽的晚宴,而且還是隨著陳瀟一同前來,這身份絕對不簡單。
第二,身上所穿衣服可謂是上品,無論材料質地,還是針線活,都好的無可挑剔。
第三,看他的言談舉止,還有所說的內容,怎麼看,怎麼聽,都覺得非一般的官家子弟。
他到底是哪位大官的兒子?更或者說,他是皇室子嗣。
葉長歡久久不與,一臉深思的模樣,陳琪敲了敲桌子,葉長歡被嚇了一跳,掩飾著尷尬問道:“怎麼了?”
“是你怎麼了,發了半天的呆,在想些什麼呢?”
眼神一沉,葉長歡試探性問道:“我在想我跟你相識也有些時日,一直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想想有些可笑。”
陳琪挺直了身子,故作毫不在意這個問題,爽朗笑道:“原來是這個問題,以你的聰慧,倒不如來猜猜我的名字。”
聽這意思,好像他的名字是眾人皆知的的大名人。
聰慧的眼眸蕩漾著星光,要她猜,那好,她就給他猜猜:“阿貓?還是阿狗?”
唰的一下,陳琪臉色頓時黑了,讓她猜的是人名,不是畜生的名字。
葉長歡心中暗笑,她就是故意的。睜著無辜的眼睛,眼珠子如同黑葡萄般:“怎麼了?不對嗎?那好吧,我繼續猜。”
葉長歡故作苦思冥想狀,纖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你叫什麼呢?叫什麼呢?”
歪著小腦袋,她天真可人:“狗娃?還是旺財?來福也不錯!”
陳琪敗下陣來,撫著額頭,他的腦袋不是一般的疼:“你還能說出什麼名字來?”
“有,我能說出的名字多了,你要哪種類型的,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說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