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李越說不清心中是喜是悲,疑惑著悲喜交加,最起碼自己在她的心裏是有些位置的,雖然冠以了朋友的身份。
見長歡怒了,淩棄心裏緊張害怕,生怕她一個轉身離去不再理會自己,急忙站起身來,俊魅的臉上略微透著緊張:“葉姑娘,很抱歉,是我說錯話了。”
壓根兒就沒想到淩棄這麼容易就意識到錯誤,這一來反而讓長歡尷尬了,感覺自己很小肚雞腸,麵色紅窘,話也說得很結巴:“其實……呃,我不該反應這麼大,很抱歉。”
她完全一副女兒家嬌羞的姿態,白裏透紅的肌膚,標準的鵝蛋臉,豔紅的唇,水波蕩漾的眼眸,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淩棄深深著迷,嘴裏忽然一陣幹渴,急忙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無妨,葉姑娘性子直率。”
被淩棄這麼一誇,長歡更加不好意思了,他沒怪自己還讚揚自己,怎麼會有人這麼大度呢?
這時,淩棄又言:“葉姑娘,賭場的事情還望你考慮考慮,沒有人生下來就懂經營之道。我看姑娘你玲瓏剔透,想學這經營之道,想必易於反掌。”
見長歡內心矛盾,淩棄也不急著逼她做選擇,起身將腰牌放在長歡麵前:“若答應了,便拿著腰牌到天一賭坊找我。”
趁著長歡愣神之際,淩棄匆匆離開,生怕她又一次拒絕自己。等淩棄離開後,李越急忙將腰牌放到長歡手中:“天一賭坊是天下最大的賭坊,那裏不僅僅賭錢,還賭命。”
賭命?這不違法嗎?
李越又道:“越是危險的事情就越賺錢,依奴才之見,這個淩棄絕非等閑之人,小姐不妨試試看。”
長歡猶豫了,聽李越這麼一說,這天一賭坊還真是個香饃饃:“容我再想想。”
視線不自覺地落到了腰牌上,上麵的火雲形狀好張狂,就如他的主人般。淩棄,他到底是什麼人?
夜漸漸深了,白日裏吵鬧的人也相繼進入了夢鄉,籠罩上朦朧夜色和華燈的京城演繹著不同於白天的美。
京城最尊貴的地方,皇宮,皇宮裏最尊貴的人,天子。他此刻又在做著什麼?是睡著了還是在處理天下大事?或者在哪個妃嬪那裏享受溫柔鄉?
此刻的陳琪靜靜地站在長歡宮的門口,手提一盞精致的宮燈,筆挺站立,如一石頭般不動不移。
王公公拿著披風上前:“皇上,回去吧,都站了半夜了。”
他卻似沒聽到般,心裏想著葉長歡此刻在做什麼?今晚上吃了什麼?李越有沒有照顧好她?
抬頭望著圓月,心裏笑道:月亮啊月亮,你是圓了,我卻形單影隻。
歡兒,我想你了。
客棧呢,葉長歡穿著白色裏衣單手撐著下巴坐在窗前,柔順的長發隨意披在背上,兩鬢的垂絲隨風微微拂動。
心想著,他在做什麼呢?應該是陪在柔妃的身邊,她肚子懷的可是他第一個孩子。想到這個,心裏酸酸澀澀,明明很介意卻又不能說什麼。
緩緩撫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他們已有夫妻之實,而且不止一次,出宮的那三日,他們天天纏在一起。什麼時候,她才會懷上屬於他們二人的結晶呢?
臉上淡笑,幸福而甜蜜,懷想著他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是像他多一點,還是像自己多一點?
還是像他比較好,若像自己,那就不會出眾了。
抬頭望著天下的圓月,皎潔明亮,她心裏卻苦澀了,這個時候若依偎在他的懷中該多麼美好。
翌日一早,李越見到長歡時嚇了一跳,那麵色蠟黃的嚇人:“小姐,你昨晚沒睡好嗎?”
長歡無奈搖搖頭,她失眠了一晚上,無論怎麼催眠自己都睡不著,腦子裏全是陳琪,往日點點滴滴都在昨晚上回憶了一遍。
李越心疼地為長歡拉開凳子,趕緊端上養胃的小粥和小菜,用手扇了扇小粥才道:“趕緊喝點粥,你看你這臉色,喝完粥好好休息一下。”
用手揉著太陽穴,皺眉搖頭,她現在什麼也吃不下,隻覺得頭暈目眩,急忙用手推開了小粥:“不,我什麼也吃不下。”
李越也不逼長歡,走到她身後,為她按摩肩膀,力氣適中:“今日就在客棧中好好休息,不要出去了。”
長歡舒服地閉上雙眼,安心享受李越的服侍,看著心愛的女子享受自己的按摩,李越心裏甜蜜,書生氣的臉上浮現了滿足和欣悅。
深情凝視她的側顏,他隻願此刻永恒。世間的長流,如果可以,請你不要在流逝,就在此刻,停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