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一個侍婢居然能搖出十二點!李越頓時覺得麵上無光,長歡愣了一下後卻笑了,一雙平淡無奇的眼眸含著笑意,忽然,她大方地鼓掌:“好,很好。”
淩棄不解,她輸了怎會是這反應?反倒稱讚起他的侍婢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不知好在何處?”他也自然回了過去,臉上始終掛著寵溺的笑。
長歡雙手舉杯,飲了一口,笑道:“莊主好本事,莊中個個都是高手。”
被她一言道破,他也不尷尬,反倒欣賞她的心思縝密和聰慧,他看上的女人怎能是個蠢貨呢?
“葉姑娘,假以時日,你定當是賭場的佼佼者。”說著,淩棄舉起白玉杯,張狂道:“隻要你相信我。”
她的目光似平靜的湖麵,看不出一絲波瀾,她明白淩棄的意思,剛才所謂的賭局就是要她看看他的能力,讓自己知道唯有他可以助她!
白淨的小臉忽然一笑,客氣而迷人,舉起白玉杯,輕輕碰了下他的杯子:“長歡先謝過莊主知遇之恩。”
直至請長歡用過晚膳後才送她離開,淩棄直直站立在山莊門口,目送她的馬車越行越遠,直到看不見蹤跡才轉身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此刻夜幕降臨,星星點點,馬車吱呀碾過山路,在樹林從中一燈火通明的茅草屋顯得詭異,淩棄一躍下了馬車,仆人牽著馬車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茅草屋內,一身穿盔甲的男子背對而站,淩棄冷冷道:“戰神王爺招待不周,見諒。”
一如既往的狂妄,絲毫不畏懼他的身份,那股傲世天下蒼生的態度真讓人看著火大,偏偏他又有那資本。
陳瀟緩緩轉過身來,男性陽剛的臉上滿是疲憊,看到淩棄時劍眉一皺,聲音沙啞道:“你是何人。”
他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連閻王都不畏懼,何況是個活人呢?
“在下淩棄。”高傲地說出自己的名字,這兩個字就像皇帝的聖旨般,不,在他心裏他的名字可比皇帝的聖旨尊貴多了。
淩棄?陳瀟冷笑,絲毫不給麵子道:“不認識。”
他笑了,卻讓人感覺陰森,就連不畏懼死亡的陳瀟也感到毛骨悚然,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突然間,淩棄額心的黑火雲變得鬼魅,陳瀟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腦裏自忽然閃過三年前戰場失利,被敵軍追趕窮途末路時的場景,本來自己就要快死了,是一輛刻有這種火雲標誌的馬車救了自己。
腦中像閃過閃電般,不敢置信道:“三年前,可是你救了我?”
“終於記起來了。”
陳瀟雙手握拳,衷心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淩棄也不阻止他的答謝,冷魅的臉好似覆上了千年寒冰:“這次命人將你帶回隻為一件事。”
冰冷的眼神忽然變得柔情,眼中滿是濃濃的愛意,聲音也再也冰冷,緩緩道:“葉長歡。”
長歡?!陳瀟身子一震,不曾想到長歡和淩棄會有什麼關聯?他剛剛說長歡名字時的柔情,難道……該死的!長歡何時招惹到了這個男人!
陳瀟整個臉都緊繃,淩棄一臉嫌惡地看著陳瀟,眼中竟有妒忌之色:“我調查過葉長歡所有的事情,”冷笑,繼續道:“你是她第一個愛的男人。”
該死的事實!他嫉妒的要死!恨不得將陳瀟活刮了。
聽到他的話就像是個諷刺,又讓後悔不已,自己是長歡第一個愛的男人,卻不是相伴她一生的男人,現在她是自己的弟媳,自己是她的準姐夫。
“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
冷魅的桃花眼炯炯有神,邪魅冷笑,張狂自大:“我要你奪兵權,弑帝!”
陳瀟不是傻子,更加不是空有武力的莽夫,弑帝這種事絕不能做:“恩公,陳瀟絕不做違背道義的事情!”
黑眸一沉,嘲諷道:“違背道義?窺想弟妹算是違背道義嗎?”
聞言,麵色一白,些許尷尬,嘴裏卻狡辯:“我跟長歡原本是兩情相悅,是皇上橫刀奪愛!”
“好!”淩棄忽然鼓掌,笑聲詭異:“說的好!葉長歡跟著陳琪隻會受到無盡災難,弑帝不過是救她於水火之中。”
黑色金絲靴一步一步走向陳瀟,每靠近一步,陳瀟身周的空氣便被剝奪一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淩棄沉聲道:“弑帝,你得天下,我得長歡。”
果然,他要的是葉長歡!可是,天下對他而言沒有絲毫的吸引,他想要的也是葉長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