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欣賞花子淩恐慌、著急卻束手無策的模樣,葉長歡大笑幾聲離開。
葉長歡回到長歡宮後,派人請來了李越。
今日的長歡打扮特別漂亮,所謂女為悅己者,葉長歡身體裏麵是紫鴛,她愛的男人是李越。
見到長歡,李越欲跪下行禮時,長歡卻握住了他的手,麵容嬌羞,眼送秋波道:“你我相識已久,情誼非淺,不需要如此見外。”
李越驚愕看著長歡的手,她主動靠近他了?正欲反手握住長歡的手時,長歡卻不著痕跡收回了自己的手。
對於李越,她要欲拒還迎,吃不到,得不到,心裏癢癢的。
李越幹咳了聲,欲掩飾臉上的尷尬。一雙暗藏精光的眼眸將之看入眼底,得逞一笑,坐到凳子上,手剛要拿茶壺倒杯茶水時,李越急忙拿起水壺為她倒水。
屋子裏隻有她們兩人,很靜,茶水的水流聲是屋裏唯一的聲音。彼此都不說話,似乎都很享受此刻的寧靜。
李越剛放下茶壺,長歡輕聲道:“坐。”
李越詫異抬眸,長歡起身,雙臂似水蛇般纏上他的手臂,她的身子軟軟貼在他的身上,淡雅的體香飄入他的鼻子,是致命的毒藥。
一時間,李越頭腦暈乎,腦袋裏一片空白,對長歡說的話惟命是從。
坐在凳子上,纖細的手指爬上他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捏著他的肩膀。李越僵直身子,有點不知所措。
長歡低下腦袋,紅豔的唇靠在他的耳邊,聲音如夢幻般,李越聽得如癡如醉:“躺在冰棺裏的日子讓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她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滑刮李越的臉頰,好似有數萬隻小蟲子在他臉上爬般,李越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道:“什麼事情?”
長歡吻了吻他的耳朵,電流在李越的身體裏亂竄,長歡深情款款凝視他的側顏,知道他故作鎮定。
“長久以來,我以為自己愛的人是陳琪,他傷害了我,我還一如既往的愛他。”
脖子上有潮濕的感覺,李越微微抬頭,正好與長歡四目相視,她的眼裏滿含淚水,叫他揪心。
“我現在明白了,我對陳琪的愛早在他傷害我時消失,我真正愛的男人是你,李越,我愛你。”
李越急忙推開長歡,離開了些許距離,哀傷道:“長歡,你怎麼可能愛上我,我根本就……不是男人!”
“不!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我不在乎!”
長歡忽然變得很激動,李越也被她嚇了一跳,長歡衝動地上前擁抱李越,抱的緊緊地。
“李越,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無論我變成了什麼模樣,變成了誰,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變,如果要說變,隻會變得更多。”
李越隱約感到些許不對勁,葉長歡何時這麼愛他了?李越伸手碰了碰長歡的額頭,生怕她生病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原本麵色溫和的陳琪看到這一幕時臉色黑沉。李越匆匆收回手,他這一小動作倒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本以為陳琪會大怒,豈料他心平氣和地坐在凳子上,葉長歡和李越倒有些尷尬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琪抬眸看了眼長歡和李越 ,道:“站著不累麼?坐。”
“皇上不是在陪皇後和小皇子嗎?怎麼來長歡這了?”
陳琪似笑非笑道:“皇後說你大病初愈,需要朕好好陪陪。”
長歡笑笑道:“長歡改日定要去謝謝皇後娘娘。”
陳琪抬頭看著李越,話卻是對長歡說:“過幾日淩棄要來了,屆時,你是要跟淩棄走,還是留在宮裏,由你自己決定。”
葉長歡心裏哽噔一下,依照陳琪對葉長歡的感情,他不可能放葉長歡離開,難道他起疑了?
聲音滿是委屈,濃重的哭聲似被壓抑著,她演的逼真,看不出一絲破綻:“如今你是皇上,是去是留,由你做主,我不過一介女子,哪有決定的權利。”
她的話給人一個錯覺,像是陳琪在趕她走般。李越不忍佳人落淚,指責道:“陳琪,你未免太過分了,長歡才是皇室的血脈,你有什麼資格趕她走!”
斜長的眼睛微眯,陳琪冷笑,若不是看在長歡的麵上,他早就要了李越的性命,是自己太放縱他了麼?居然敢直呼他的姓名。
葉長歡察覺到了陳琪的怒火,正思索著怎麼幫李越時,一直站在陳琪身旁不語的花子淩開腔了:“請容奴婢說一句,長歡公主雖然是皇室的血脈,但如今掌握一國命運的是皇上,奴婢相信李總管也明白這個道理,李總管剛才之所以失言,定是不想長歡公主早早離宮,奴婢聽聞李總管曾做過公主的貼身公公,想必主仆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