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淩忙搖頭解釋:“不認識,就是聽宮裏人提過你。”
小漁沒多想,繼續看著心痕說:“你聽我說,貴妃娘娘,她要陷害你。”
貴妃娘娘?大家麵麵相覷,宮裏何時多了個貴妃娘娘?
小漁解釋道:“今早,皇上封長歡公主為陳貴妃,所以,長歡公主就是貴妃娘娘。”
花子淩心裏不舒服,抿嘴不語。小漁繼續道:“我剛剛瞧見貴妃娘娘給了貼身宮女鳳尾簪,是用來陷害心痕姑娘的。”
心痕道:“陷害?她陷害我做什麼?”
她們隻有兩麵之緣,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小漁道:“她想用鳳尾簪來陷害你,她派人將鳳尾簪藏在你的房中,再說鳳尾簪丟了,一旦她在你房中找到鳳尾簪,那你便是竊賊了。按照宮裏的規矩,要將你的雙手剁了。”
焚天聽了,雙眸迸射寒意,冷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女人。”
這句話很容易打動女人的芳心,心痕感動了,暖暖的。
心痕柔柔將手搭在焚天的手臂上,柔聲細語道:“有你在,我不怕。”
身為兄弟的淩棄心裏一安,嘴角不自覺揚起笑容,焚天守了這麼多年,終於有點回應了。
花子淩真誠看著小漁道:“小漁,謝謝你,我們會注意的。”
小漁走後,花子淩麵色憂愁,沒料到紫鴛下手這麼快,但她不明白紫鴛為何要衝著心痕來。
“心痕,你可有得罪紫鴛的地方。”
心痕想了會兒,確定道:“沒有。”
“那就怪了。”難道紫鴛到了害人沒理由的地步了?或者說,隻要跟葉長歡有關係的人,她都要殺了?
焚天摟著心痕坐下,“我想我可能知道答案。”
大家抬頭看著焚天,等待答案。
“按照你剛才說的,紫鴛恨你最主要的根源是李越,李越愛你,所以她恨你,我想,她恨心痕的原因也是這個。”
焚天是不願說出來的,他怕心痕知道李越的心意後,會選擇李越。
他的擔憂,心痕感覺到了,隻是,心痕不相信李越愛自己。
“不可能,李越愛的是長歡,不是我。”
焚天搖頭,堅定道:“我是男人,我感覺的到他的嫉妒。”
“嫉妒?”心痕微微側首,不解。
“對,嫉妒。”焚天很確定,在禦花園,他感受得到李越的嫉妒和羨慕。
心痕沉默不語,垂首深思,她的反應讓焚天備受折磨,好害怕失去她。
緊握雙拳,額頭滲出了汗,急促起伏的胸膛彰顯他的緊張和害怕。
心痕忽然抬頭,凝視他的雙眼,對視了許久,抬手用香帕為他擦拭臉上的汗水。
“我不會離開你,你是我的夫君。”
李越,是我藏在心裏的男人,而你,才是要陪我走一輩子的男人。
有些人注定是遙不可及夢,有些人才是觸手可及的現實。
焚天抓住心痕的手,心裏時而充實,時而空虛。
花子淩走到淩棄身邊,戳了戳他,拉著淩棄離開,剛才熱鬧的亭子裏,隻留下默默對視的兩人。
扶著淩棄走在小路上,她不解問道:“焚天明知道心痕愛的人是李越,為何還要強留心痕在身邊?”
“焚天是在給自己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淩棄聞著花的香味,摸索著摘下一朵花送給花子淩:“讓心痕愛上他。”
就像我明知道你愛的人是陳琪,卻還是不放棄,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讓你愛上我。
“心痕已經愛上李越了,怎麼可能再愛焚天。”
“堅持。”用恒心來改變一個人的愛,哪怕是用一輩子也值得。
花子淩扶著淩棄散步,問出了心裏藏了許久的問題:“淩大哥,我死了之後,你為何不將眼睛拿回去?”
淩棄溫柔笑道:“傻丫頭,我怎舍得挖你的眼?”
眼眶一紅,淚迷了眼。
“那本來就是你的眼睛,你隻是收回本就屬於你的東西。況且,那時候我已經死了,感覺不到疼痛。”
淩棄用手指著自己的心,深情款款。
“你不痛,我痛。”
“淩大哥。”花子淩感動擁抱著他,這樣一個男人,她為何不愛?若她愛的是淩棄,這輩子,她該多幸福。
淩大哥,下輩子,我一定努力愛上你。
掌聲忽然響起,花子淩抬眸望去,一身龍袍的陳琪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