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琪讓趙靈月留在房中照看花子淩(葉長歡),而他則帶著尉遲冽走到了房外。
轉眼間,已經是初秋,院落裏遍地落葉,配著此時的心境,這個秋竟有著說不盡的蕭瑟。
一葉落而知秋。
今年的秋,似乎格外寂寥,格外哀涼,他也變得多愁善感。
“歡兒畏寒,天再冷些,你記得給她多添點禦寒的衣裳。”
“你說這些做什麼?她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要照顧你親自照顧。”
做為多年好友,他察覺到陳琪的異常,心中的擔憂不斷蔓延,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忽起一陣微風,樹杈被吹得沙沙作響,樹葉漫天飛舞,美如揮舞翅膀的蝴蝶。
“冽,我死後,讓歡兒忘了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她的人生。”
“夠了,說什麼胡話!你剛所說的一切,我全數忘記。”
突然,天空黑沉沉,電閃雷鳴,狂風大氣,掃起地上的落葉,陳琪昂首站立,麵不改色,風吹得尉遲冽難以睜開雙眼,連忙舉起手臂,用寬大的袖子遮擋狂風。
“琪,這風太大,我們進去避避。”
“他要來了。”
他的聲音被狂風掩蓋,到尉遲冽耳中的話已支離破碎,陳琪揮袖,花子淩(葉長歡)的房門被打開,陳琪轉身將尉遲冽推入房中。
氣沉丹田,用內力說道:“這是我和淩棄的私事,你隻需做到我剛說的事情。”
尉遲冽急忙要打開房門,可房門外的氣流形成了巨大的力量,尉遲冽失控大喊,哪有以往高冷的形象:“陳琪,我不允許你做傻事!”
趙靈月忙走到他身邊,擔憂道:“冽,出什麼事了?外麵的風怎麼那麼大?”
“淩棄來了,我擔心陳琪會做傻事,他要我好好照顧葉長歡,我擔心他受了刺激,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榻上,花子淩(葉長歡)聽見了他們的話,急的淚水逼出了眼角,她想起來阻止,身子卻不聽大腦的支配。
尉遲冽焦躁走到榻邊,怒視昏迷的花子淩(葉長歡):“葉長歡,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局麵全是你的責任,你究竟用了什麼樣的迷魂香,讓兩個人中嬌子為你要死要活!我告訴你,如果陳琪出了什麼事,你這輩子都別想清醒!”
啪!
趙靈月狠狠扇了尉遲冽一耳光,用力推開他,站在他和花子淩(葉長歡)的中間,生怕尉遲冽傷害女兒。
“尉遲冽,陳琪是你的兄弟,是你的手足,可長歡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心頭肉啊!你怎能為了你的兄弟傷害我的女兒!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局麵是長歡願意的嗎?她隻是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你何必將所有的錯怪罪到她的身上!”
麵對心愛女子的聲聲指責,他很惱火,卻又舍不得,隻好走到一旁幹著急。
門外,身穿黑色金絲邊衣袍的淩棄似流星般降臨,他的額頭間不再是黑色的火雲,而是如火般紅豔,似有生命般,欲衝出額頭,焚燒一切。
如魔鬼妖媚的雙眼冷視一切,雙眸如血池中孕育而出,在他身後,焚天手拿一柱高香,一臉擔憂,時而看看淩棄,時而看看香。
見陳琪和淩棄對視而站,久久不動手,焚天忙道:“淩棄,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淩棄的瞳孔忽然閃過妖媚的血紅光芒,好似一灘散發光澤的血潭,如妖媚般鬼魅。
“陳琪,我欲相安無事,你卻緊緊相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兩個風格迥異的男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淩棄是來自地獄的鬼魅,陳琪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之子。
“要想帶走歡兒,以我的屍體為橋梁。”
“我今日前來,就沒打算讓你活著,有你存世一日,我和長歡就不得安生。”
陰風陣陣,周圍似有鬼哭狼嚎,樹發出沙沙的聲音,樹影綽綽,好似魔鬼的爪子。地上的、樹上的葉子都被狂風刮落,刮在人的臉上有些生疼,一片樹葉自陳琪臉頰擦過,刹那間,一條血口子分外惹人眼球。
“你和我不該生存在同一個世界。”寒光閃現而過,陳琪手中多了一把散發寒意的軟件,猶如它的主人般,散發肅殺之氣。
他們都是人中之龍,若能聯手,定能創造傳奇,可惜了,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注定成為宿敵。
嗖的一聲,自淩棄袖中滑出一把寶劍,劍身刻著黑色的火雲,如淩棄般張狂。
兩道亮光同時劃破天際,劍聲不斷,聲聲都讓人聽的心顫,每一個招式,每一次出擊,他們都拚盡全力,恨不得一劍戳破對方的心髒,以血祭奠對方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