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陳琪和酒兒的婚禮(1 / 2)

記憶是人重要的一部分,如果失去了,那便是丟失了過往的人生,你不曾記得,也不曾活過,過去,隻是一個代名詞,抽象化的存在。

是我的,又怎會丟?如果丟了,又何必找?自尋煩惱擺了。

剛才見到葉長歡(紫鴛)的臉,心如刀絞,莫名的痛如洶湧的波濤企圖吞噬他,潛意識告訴他,過往的記憶一定很痛苦,忘了就忘了吧!輕鬆自在。

“既然忘了,何必去找,該記住的就不該忘,能忘記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記憶。”

遺失的記憶,未知的恐懼,莫名的窒息。

這樣的陳琪讓酒兒心疼,曾經,他是名震天下的國君,帶領陳國創下從未有過的輝煌。

她想保護他,好好保護他,用愛,用生命。

焚天拿著丹藥來找淩棄,淩棄麵色蒼白,神情慌張。

“哪裏不舒服麼?”院子裏空蕩蕩,很冷清,焚天的聲音很突兀。

風起樹瑟,枝頭鳥兒忽受驚撲騰翅膀飛走,淩棄稍顯僵硬轉頭問道:“陳琪沒有死?”明明是個疑問句,聽上去倒更像陳述。

焚天打開盒子,平靜道:“先把它吃了。”

淩棄顫抖著雙手,近乎急促拿起來服用,剛吃完,他就緊緊抓著焚天的肩膀,血絲布滿雙眼:“陳琪必須死,隻有他死了,長歡才會是我的!”

葉長歡,又是葉長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迷惑了兩位俊傑!

嘭的一聲,焚天帶著怒氣關上盒子。

陳琪不該死,淩棄也不該死,該死的人是葉長歡,隻要她死了,陳琪和淩棄爭什麼?

“她想殺你。”

“誰?”

“葉長歡。”

“不可能。”

焚天拿出匕首,花子淩(葉長歡)‘借’給他的匕首:“這把匕首原先的主人是陳琪,葉長歡想用這把匕首殺了你,為陳琪報仇。”

“不可能,長歡不可能知道陳琪的死訊,我殺陳琪的時候,她昏迷不醒,不可能知道。”

焚天將匕首扔在桌子上,有些不甘:“我們情同手足,你願意相信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也不願意相信你的兄弟?”

“我和心痕之間,你選誰?”

“我……”焚天啞然,這根本不是一碼事,事情的本質是不異樣的:“心痕跟葉長歡不同。”

“有什麼不同,一個是你深愛的女人,一個是我深愛的女人,焚天,我知道你不喜歡長歡,可是我愛她,我希望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吃下無知老人的丹藥,淩棄體內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氣色紅潤了很多,焚天本想再說些什麼,可現在的淩棄什麼都聽不進去。

“你好好歇著。”

他走後,淩棄的視線落在那把匕首上,刀鞘上的裝飾物是附屬國的貢品,焚天說的沒錯,匕首是陳琪的。

其實,他早聽莊子裏的仆人私下議論花子淩(葉長歡)發狂欲殺人的事情,他選擇了偏袒,將那些仆人的舌頭割了,趕出天下第一莊。

任何人詆毀花子淩(葉長歡),他都無所謂,唯獨焚天不可以。

他是我的兄弟,我的家人,我在這世上的影子。

拿起匕首,眼神一緊,快步走向花子淩(葉長歡)的院落。

山下秋衣正濃,山上初入淺秋,天下第一莊建造時,彙聚天下最好的能工巧匠,花費三年時間,日夜趕工,打造出冬暖夏涼的布局。

山下的樹已掉落了大半,唯獨楓葉迎著秋風抖動火紅的葉子,大片大片,好似火的海洋。

莊子裏,時而刮過陣陣涼風,唯有少許的葉子飄落而下,好似別致的枯葉蝶。

花子淩(葉長歡)倒在粗大的樹下,寬大的裙擺呈現圓形,如一朵大大的荷葉,順滑的長發隨意散落在地,時而在風的牽引下搖曳。

身柔若柳,膚若凝脂,眼角處不時流下幾滴淚水掉落在草葉上。

遠遠望去,好似沉睡的仙子。

我可以接受你不找我,接受你不愛我,卻不能接受你愛上別人。看著你對別的女子萬千柔情,百般疼惜,我妒忌了。

為你好,我不該再打攪你,這樣一來,就可以躲過彩雲公主的神咒,可自私告訴我,我不甘心,為何要我獨自承受情之苦楚,為何要我懷揣記憶度過餘生?你說過愛我,不應該跟我一起下地獄麼?

陳琪,讓我繼續糾纏,繼續痛苦,然後一起,下地獄。

她笑了,微揚的紅唇和白皙的臉蛋相得益彰,近乎驚豔的美。

淩棄遠遠看見她倒在地上,不時掉落的樹葉穩穩落在她的身上,好似大自然為她蓋上小小的被子。

“長歡。”

她睜眼,微轉頭,淚水朦朧,好似受了欺負的孩子。

起身,拍拍衣裙,樹葉落地:“淩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