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又是一室溫情,眼看再也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閻澤辰三人帶著精衛連夜撤回荒蠻之地。
進入荒蠻之地,一路上看著荒蠻之地的難民齊心合力的建造屋舍,身上的衣服雖然是粗布,不過看著幹淨舒適了許多,見到閻澤辰與沐香瑤也是真心的問好,眼含感激。
淩天爵不禁感歎:“難得這裏能被你們治理的這麼好,終於不再荒蕪,有了生氣了。”
沐香瑤絲毫不謙虛的應下:“那是自然。”
回到帳篷,淩天爵環視四周,疑惑道:“既然百姓們的屋舍都建造的差不多了,為何你們還在帳篷裏湊合呢。”
“百姓安居樂業,君王才能享受,怎麼能百姓的生計都成問題,君王卻獨居高殿呢。”
難得有一次,淩天爵認同沐香瑤的觀點。
閑話過後,說回正題,雖然在南淩國皇宮內,淩天爵看到了林如瑤並沒有她所說的過的那麼淒慘,但畢竟是自己深愛的女子,聽淩天琪的意思,三日後她還是免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
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沐香瑤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也太杞人憂天了,受傷的又不是你自己,你既然那麼喜歡她,那麼心疼她,為何要拱手讓出皇位?”
在沐香瑤看來,這個林如瑤外表清純、身材火辣,內心卻是極其有算計的一個人。
淩天爵與淩天琪兄弟二人,不論誰當皇帝,她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娘娘,既然她能以死相逼的讓淩天爵將皇位讓給淩天琪,明擺著就是傾心於淩天琪,眼前這位可憐可歎的淩天爵,給人當墊腳石到現在了,還在顧慮著踩自己的人舒不舒服這個問題。
也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淩天爵想起當年,一臉黯然:“她以死相逼。”
“哦?”沐香瑤繼續追問:“若是她喜歡你,又為何會對你以死相逼,難道你繼承皇位後,她就做不成皇後了?”
“你!”淩天爵氣結。
其實這是一個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問題,從來不是什麼難解之謎,不過是淩天爵自欺欺人的不願意相信這一點罷了。
話說回來,對比擎暮暉上一世的絕情冷血,淩天爵這樣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子放棄江山社稷、權傾天下,最後還會為了他不顧一切的男子,雖然愚蠢,卻也是不可多得的有情郎,隻可惜,癡心錯付。
想到這裏,沐香瑤話語裏的諷刺也淡了幾分,語重心長的說:“當然,皇位是你的,要不要的,我們也不能多說什麼。但是你為了一個你喜歡卻不喜歡你的女人,來幹涉我們的事情,難道就對嗎?”
淩天爵聞言愣住,他其實一開始就沒有想答應淩天琪讓他來說服閻澤辰與沐香瑤離開荒蠻之地的要求,他也知道,這樣的要求,哪怕作為最親密的朋友也太過無禮。
可是,當他看到林如瑤身上的傷和無助的眼淚,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如今看來,的確太過了。
閻澤辰見淩天爵表情沉重,知道沐香瑤的話他聽了進去,淡淡的說:“今晚你也看到了,那女子明顯是和淩天琪一起來算計你的,若是你還不甘心,我們靜等兩日,待淩天琪將人送來,我定然會讓你明白這些年你所鍾情的女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閻澤辰的情報係統有非常全麵的情報可以充分說明林如瑤的為人和心計。
但這些東西,遠沒有林如瑤親口說出來的來的有說服力。
既然淩天琪開始觸及他的逆鱗,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這南淩國的皇位,本來就是淩天琪從淩天爵手裏偷走的,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淩天爵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無奈的點了點頭,恍恍惚惚的出了帳篷。
沐香瑤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擔憂的問:“辰,咱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重病還需狠手醫,他這樣的,非重擊不能醒。”
說話的人表情淡漠,眼神裏卻透露出弄弄的狠勁兒,沐香瑤下意識的縮了縮。
誰知那人偏偏湊了過來,嘴角含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說話間男子的氣息撲麵而來:“你們原來不是不對付嗎?怎麼現在這麼關心他,難道……”
沐香瑤看他越說越過分,有些氣惱的將他的爪子拍開:“哼!同情弱者有錯嗎?”
理直氣壯,某人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越來越放肆了。
兩人的距離感能消失,閻澤辰很開心,但消失後的沐香瑤如同一個元素豐富的夢寐,總是多變而又讓人欲罷不能。
夜還很長,閻澤辰伸出手臂將背對著自己賭氣的人兒從背後環住,明顯感覺到被環住的人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