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去往天山的路上,處處都是荒野,不過卻並沒有其他致命的危險,他們已經帶好了糧食,第一天過得安然無恙。
到了夜晚,也隻是隨處找了一個破屋子落腳。
白天天氣不錯,也算晴空萬裏,隻是住進破屋子,外麵便開始狂風大作,吹的那本來就已經破舊的窗戶嘎嘎直響。
就在幾人本想休息的時候,外麵又突然下起雨,一開始隻是淅瀝的小雨,後來越下越大,最後演變成大暴雨。
還有一個破屋子可以躲避,幾人已經相當滿足了,雖然,因為下了雨,現在這屋子很潮濕,不過好歹有個地方躲避,不至於在外麵風吹雨淋。
他們本來趕了一天路已經相當困倦,就算外麵多麼狂風大作,屋裏的幾個人也慢慢的準備睡過去。
沐香瑤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哭聲,那哭聲一開始很微弱,後來越發的尖銳,就像貓叫一樣。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其他三人都已經醒了,正在考慮要不要出去看一眼是什麼情況。
然而沒等他們有更深一步的考慮,突然,外麵的風雨聲瞬間停止了,這是一件極其怪異的事情。
接著這破屋子下一秒便開始嘎嘎作響,那聲響極大仿若很快就會塌掉一般。
幾人怕被坍塌的房屋砸在其中,趕緊衝出破屋子,然而當他們剛出去的那一刻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
院子裏,竟然有排列整齊的好幾列,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子。
女子們個個披散著頭發像女鬼一般,而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全部都藏在陰影裏,特別的陰森。
沐香瑤覺得很不對勁,明明剛剛下了半夜的雨,結果現在地下是完全幹的,而且,從破房子外麵看,根本也沒有狂風吹過的痕跡。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些仿若女鬼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通過第一感覺判斷,沐香瑤覺得這些東西和屍體殺手,和那些在幽暝秘洞裏嘴裏含著藥丸的死士,有著本質的區別。
他們不敢上前,那些穿著白衣的女子便飄了過來,說是飄因為她們腳下根本無力,看不到走路的樣子。
淩天爵終於被惹怒了,大喊一聲:“我管你是個什麼東西,今天,我就把你大卸八塊。”說完之後抽出長劍衝過去。
一個劍鋒掃過,那一排排的不明生物,雖然已經受到了傷害,但是卻好像能夠瞬間融合一般,那傷口馬上不見了。
淩天爵顯然有點緊張:“這,這什麼鬼東西?怎麼砍不動啊,難道真是鬼?”
沐香瑤覺得現在沒弄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動手,顯然不是最佳時機,便引導眾人說道:“大家先撤退。”
纏鬥下去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眾人立即撤退,閻澤辰負責在後麵斷後。
現在天色完全是黑的一點亮光都沒有,四人本想騎上快馬,卻發現馬匹全都倒地,沒有辦法隻好步行快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天都快要亮了,後麵追蹤的那些白衣女殺手,終於暫時沒有追上來。幾人先暫時坐在石墩上休息,沐香瑤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而後對眾人說道:“這不會是鄔鬆羽派來的吧!”
沐香瑤這麼一說一下提醒了眾人,他們都在思考,所以接下來的幾秒鍾是可怕的寂靜。
沐香瑤還是先開口:“看來,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想必真正的觸發幽暝秘術還需要其他條件,否則鄔鬆羽絕對不會把注意力轉移到我們四人的身上。”
閻澤辰也徹底想通了:“難道這鄔鬆羽已經注意到我們,所以派出剛才的女殺手,想要置大家以死地嗎?”
“夫君,你說的沒錯,不過也有點好處的是,他現在應該是還需要時間才能夠引發幽暝秘術,所以即使我們沒了馬匹,也不怕耽誤時間。”
這麼一說,眾人心中的寬慰了一些,因為到達傳說中天山的距離還有些遠,他們沒了馬匹實在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達。
“那我們帶的糧食不夠,我怕……”閻澤辰說出自己的擔憂。
沐香瑤就胸有成竹地說道:“往前不走就是村莊,我已經事前調查過,夫君不用擔心。”
剛剛還一臉焦躁的淩天爵這會兒誇讚起沐香瑤來說道:“閻兄,你可真幸運,娶到這樣一位皇後,真是百事通啊!”
閻澤辰其實心裏美滋滋的,不過表麵上不好太狂躁,便謙虛地說道:“沒有,沒有,我夫人的才能還沒展示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