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三個女生都是我們的成員,一失蹤我們就報了警,但她們家人都不是很在意,說是她們平時經常不著家,聯係不上人也說不清是人為還是自己離家出走,警方便也沒當回事……”
“直到小娜也失蹤,接連三起失蹤案,才讓警方和校方重視起來。”
“我覺得這就是有預謀的綁架案,隻是目的不明,難道是拐賣?”
“姐,我們要盡快找回她們,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
……
小弟們說的話反複在未緒腦海中回想著,她反手拎著背包,大步跨進了一班教室,瞧也沒瞧那些突然停下嬉笑打鬧的同學們,尷尬的氛圍在她旁若無人地入座後才有所緩解。
預備鈴響起,湊在一起低聲議論的學生們各自歸位,也驚醒了思索中的未緒,她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學霸於佑桌前,“喏,上次的事兒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又坐回了座位,蔣未緒的位子在最後一排靠後門,方便她隨時翹課,老師們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她上課不搗亂、不影響其他同學學習,課外她聚眾打架還是抽煙喝酒,班主任根本不管。
於佑愣了一下,隨後淡定地將信封收進抽屜,同樣旁若無人地繼續看書。
兩人間看似熟稔又默契的交流方式,引發了全班同學的好奇心,尤其是於佑後桌的顧佩佩,她避開了蔣未緒的視線,悄悄戳了戳於佑的後背,小聲道:“喂,你怎麼和那種人來往,她給你的是什麼啊?”
“就是,你和那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她為什麼說欠你人情啊!”
於佑的同桌和前後排按捺不住好奇,自以為小心地低聲詢問著,於佑將椅子往前拖了拖,故意發出的聲響在安靜的教室裏略顯刺耳,也嚇了偷偷摸摸說話的幾人一跳,他們下意識往最後排的蔣未緒方向看去,見她沒有注意到才鬆了口氣。
一班可是重點班,除了蔣未緒這種靠關係硬塞進來的,那都是市一中的好好生,誰也不想被一個小太妹盯上,她不在乎學業,他們可不能陪她耗。
於佑看到周圍人都不敢再說話,眼睛閃了閃,他不由得伸出手捏了下抽屜裏的信封,這厚度……
一個上午,蔣未緒一反常態地呆在座位上沒挪動過,讓那些想要打探消息的同學都老老實實地不敢妄動,眾人不禁心裏嘀咕,這大姐頭怎麼不翹課了?
忍耐了四節課的未緒心中也是崩潰的!
她努力去聽課,奈何有聽沒懂,除了語文,其他課程她完全跟不上進度,原身學的還是理科,難道要讓她和原身一樣以不及格的成績參加高考?
深埋在靈魂中的好勝心,讓未緒做不到如此應付成績,要不努力學好,要不徹底放棄,這才是她的性子。
按照原身的記憶,如果想要提高成績,一般是上補習班或請家教,而以她目前的情況,最好是能找一個專業家教,對她各科進行全麵的補習,這樣的人……
放學的鈴聲響起,同學們轟然起立,爭前恐後地往門外擠去,蔣未緒仍在思索的視線,恰好與不緊不慢收拾好書包回頭一瞥的於佑撞上,兩人竟是極有默契地點了點頭,在同學們都走光了後留了下來。
“我……”
“你……”
兩人同時發聲,又一起收口,於佑示意對方先說,蔣未緒也不矯情,她再次道了謝才道:“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我不過是幫你叫了救護車,這些錢太多了。”於佑從信封中掏出多餘的現金遞給對方,“我也有事找你幫忙,你先說吧。”
蔣未緒挑了下眉,“我這條命難道還不值千把塊錢?給你就拿著,要不是你叫救護車,我大概也不會去醫院,說不定就死在家裏了。”
她擺擺手推回十來張紅票子,沒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道:“我爸媽給我放話了,要是考不上大學就不給我打錢了,為了謀生,我想了想,能考個野雞大學也是好的,你有空當我的家教嗎?除了語文的五門課,一月兩千怎麼樣?”
這時代教師的平均工資也就兩三千(不加補貼和獎金),蔣未緒以此為參考,自覺給的有點少,但她也不過是個靠父母養活的學生,實在不好強裝大方。
於佑怔楞了一會兒,“你,你要找我,補,補課?”他結結巴巴地說出口,顯然很是震驚。
“你沒空?還是覺得錢少了?”蔣未緒眨眨眼,理解地點頭道:“這些都可以商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