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老套卻也很管用,尤其是目標對象沒有任何依仗的情況下,這種程度的惡意中傷伴隨著持續的網絡暴力足以摧毀一個心智正常的普通人。
看著屏幕上P出的各種照片,未緒眯起了雙眼,“證據都搜集齊了?”
「是的宿主,喻承誌已經讓人預付了一部分款項,還有聯絡時的電話錄音和信息截圖我都保留了。」
“幹得漂亮~”
S110得到誇獎後不自覺鬆了口氣,上個世界由於各種限製,它發揮的餘地很小,全靠宿主能文能武才闖出一片天地,如今到了這個科技水平正常的位麵,那不是任由它高位麵係統翱翔!
未緒迅速瀏覽了一遍證據,稍作精簡後發送了出去。
這個周末恰在春分,明媚的陽光遍灑大地,驅散了沉眠一個冬季的懶散。
馮斯薇第一次參與四人組的校外活動,她是被硬拽上遊輪的,家世一般閱曆尚淺的她從不知道尚城的內海區域能行駛這麼大艘的遊輪——雖然拉她上船的鄒嶽一直說這不過是艘小船——馮斯薇環視一圈,頓時就被甲板上的比基尼美女吸引了目光,“她們不冷嗎?”現在可是三月份啊,她還穿著厚外套呢!
剛從頂層下來的戚澤聞言故作嘲諷道:“那是你沒見識,隻要有錢,想看什麼看不到!”
“你把我叫上來幹嘛!花錢讓我給你穿比基尼嘛,想得美你這個臭流氓!”
“誰,誰要看你穿,比,比基尼啊!”
眼看著兩人又要沒完沒了地吵起來,鄒嶽長歎一口氣,真心不想管,可喻承誌和謝向文從昨晚開始就待在包廂的電腦前忙個不停,馮斯薇還是自己接上來的,他上前拉開被激得麵紅耳赤的戚澤,小聲道:“不是你讓我把人帶過來的嘛,現在怎麼反倒吵起來了?”
“沒忍住。”戚澤嘟囔了一句,而後才說起正事,“聽說你在準備芭蕾舞考試?”
馮斯薇立馬露出戒備的表情,“你要幹嘛?”
戚澤差點被她不信任的樣子氣了個倒仰,勉強壓下火氣,咬牙切齒地說道:“誰要對你幹嘛,你以為你是鈔票人見人愛啊!你作為APC的藝術特招生,若是在這次全國考試裏名落孫山豈不是給我們學院丟臉?喏,這是多媒體教室的門禁卡,校委會專門給你找了個教練,每天晚上……”
鄒嶽見二人氣氛逐漸融洽,便‘功成身退’地離開了甲板往包廂走去。
“還沒弄好?”
甫一進門,鄒嶽就發現倆好友神色分外凝重,他奇怪地問道:“我出去前你們不是說方案已經擬定了嗎?”
喻承誌不知抽的什麼風,猛地掀翻桌上的所有資料、pad和電腦,“好樣的!真是好樣的!萬萬沒想到我喻承誌竟然也有被人擺一道的時候!”
顛來倒去地說著這幾句,顯然是氣瘋了;謝向文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比起前者要冷靜沉穩許多,他拂開飛到桌上的草稿紙,對不明所以的鄒嶽解釋道:“我們剛發出去的策劃案被人截留了,還轉發給了董事會。”
“嘶——”
鄒嶽倒吸一口氣,“怎麼會?”他下意識地反問,而後又立刻跳過這個直奔主題,“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喻承誌久久沉浸在自己難得的失敗裏,謝向文已經和鄒嶽開始商討之後的應對方案了,“很快老頭子他們就會叫我們回去,我們先這樣……最主要的是搞清楚佟未緒到底有何依仗,這次是我們大意了……”
“我這就去把阿澤叫進來。”
“不,別管他,就讓老頭子他們以為阿澤不知情反而更好。”
不出所料地,當晚四人組就被家裏人陸續召回,戚澤一臉懵逼地被自家老頭子臭罵一頓後直接視頻聯係其他三人,“怎麼回事?不就是處理一個新老師,上次那件事老頭子都沒這麼罵過我。”男生尚有些青澀的聲線略帶了一絲委屈。
鄒嶽:“你應該慶幸我們沒告訴你具體情節,不然啊,嘖嘖~”
喻承誌:“在戚老先生麵前你連裝傻都不會,分分鍾被戳穿唉~”
謝向文:“我已經問到了。據校長透露,佟未緒麵試前夕曾有不止一位‘大人物’和他聯係過,希望能多多照顧這位新老師。可在我的調查中竟然沒有發現一點點這方麵的痕跡,這不可能!”
戚澤:“說明她背後的人物很厲害,你查不到?”
喻承誌:“不、不,我們可能查不到她背後的金主是誰,但不可能查不到她有沒有金主這件事啊!你看,她的作息很規律、日常消費也符合家世和工資、沒有與人長期約會的痕跡,名下也沒有不明來曆的房車、珠寶、服飾或是流動資產……天啊,她是為了愛才和金主在一起的嗎?這樣懂事低調的‘寵物’給我來一打啊!”
鄒嶽:“不求短期的名利,那就是所圖更大,比如轉正?”
謝向文:“或是……複仇。”
一時間,四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