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罵過大小姐了,分明是你一口一個冒牌貨的在這裏罵?而且罵的最大聲,這裏的人可都看到了,你在這裏還抵賴有什麼用。”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丫鬟在這個時候一點也不肯示弱,伶牙俐齒的回道。
“你……你……你一個二等丫鬟也敢和我這麼說話,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不給你點兒教訓,真當做我好欺負了。”這個一等丫鬟心高氣傲,平日裏在主子麵前都能說上幾句話,向來不把這些在她之下的丫鬟們放在眼裏,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被一個二等丫鬟給拆穿了,她當然不樂意了,立刻就伸出手去要打那個二等丫鬟的臉頰。
“哼,你和我一樣,不過就是一個奴婢,就算是一等丫鬟又如何?還不是也要伺候主子?你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不成?平日裏我不敢惹你,讓你幾分,可是這個時候我我不用再忍讓你了就讓你嚐一嚐我的厲害。”這個二等丫鬟也不是好惹的,就像是她說的,從前她地位不比那個一等丫鬟,所以麵對她的得寸進尺依舊一步步忍讓,可是一個人的忍讓也是有底線的,尤其是這種情況之下,她還有什麼必要再忍讓她。
所以,二等丫鬟一下子就把要打向自己的手給抓住了,反手就是一個巴掌落到一等丫鬟的臉上。
一等丫鬟被打的一愣,她摸著自己的右臉頰,不敢置信的說道:“你敢打我?”
二等丫鬟也不跟她廢話,立刻就去抓她的頭發,一等丫鬟這下子被她給打慘了,她雖然是個丫鬟,但是平日裏做的都是最輕鬆的活計,又吃的好睡得好,生活比一般家裏的小姐都滋潤,她哪裏是這個孔武有力的二等丫鬟的對手。
而台階之下亂起來的何止這一處,打罵聲,嗬斥聲,在這個時候混合在一起,亂亂哄哄的,誰都說剛才指責大小姐不是真的大小姐的時候沒有自己,是對方,誰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承擔責任。
再加上一些陳年舊怨,這個時候的台階之下熱鬧的毫不差於春元節的夜市,不,簡直是比那個時候還要熱鬧。
而最為這一切事情的始端——韓老婆子,她這個時候也沒有消停,她原本跪在呂氏不遠處,距離呂氏和陸洛凝都很近,她把這局勢的變化看的很清楚,她知道呂氏大勢已去,而陸洛凝已經占了絕對的上風,但是她也不肯認命,她想著,怎麼說,陸洛凝能夠證明她是真的陸府大小姐還是多虧了自己說出來的那個紅胎記的法子。
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她也不指望大小姐能徹底饒了自己,但總歸能輕些不是。
所以韓老婆子連爬了幾步,又跪倒在了陸洛凝的身下,磕著頭,一邊哭泣著一邊說道:“大小姐啊,奴婢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你出生的時候,奴婢沒有福氣當成你的乳母,但是當時你朝著奴婢笑呢,你就看在以前的份上,這一次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敢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以下犯上了,你叫老婆子我往東,我絕對不向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