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文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他父親為了讓陸宋兩家的婚事順利竟然會這麼說,不過宋天文也清楚自己要是在這裏個時候違背自己父親的話,恐怕以後沒有好果子吃,宋天文認慫的硬著頭皮說道:“陸伯父,今天的事情不能都怪燕珠,說起來我也有錯。”
陸尚書眸子微微眯起,說道:“宋公子大可不必為我家那不孝女說話,她性子刁蠻,我是知道的,隻不過這麼些年政務繁忙,一直沒有機會好好教導她們,說起來也是我的不對,哎,這次更是給宋府添了麻煩了。”
宋天文對陸尚書這番話頗是讚同,就陸洛珠那性子,就算是現在不惹出什麼事情來,以後也得惹出事情來,隻不過當觸及到他老爹陰沉沉的目光時,宋天文訕笑著說道:“陸伯父千萬別這麼說,燕珠她雖然性子急了些,但是本性卻是善良的,今天……今天的事情裏有錯的也不止燕珠,也怪我沒有照顧好她,讓她受了……委屈了。陸伯父,要是懲罰,不如就懲罰我吧。”
宋天文心裏卻在說,快拒絕我,快拒絕我,直接把之前交換的定親信物扔下就離去吧,這門婚事直接就黃了。
陸尚書這一次卻沒能如宋天文的願望,他反而還把宋天文扶了起來,說道:“你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啊!這麼為燕珠說話,想必也是真的鍾意她吧,哎!那孩子的性子確實是急躁了些,要是以後身邊有你這麼一位能夠包容他的人,她的日子也能夠好很多吧。”
宋丞相這時候也適時的說道:“陸老弟,你別看天文平日裏頗是不靠譜,但是他對侄女兒確實是真心真意的啊,要不是他對我說相中了貴府的三小姐,我怎麼會去派人提親呢,咱們兩家啊,是注定的親家,他們兩個年輕人,平日裏打打鬧鬧的,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怎麼能因為這些小事兒影響了終身大事呢。”
陸尚書歎了口氣,說道:“宋丞相說的有禮啊!是我小題大做了。”
旁邊站著的宋天文看著眼前這幅場景卻傻了眼,這是什麼情況,陸尚書怎麼就這麼輕易的鬆口了,不是應該把定親玉佩扔過來,就走嗎?不是說好的無顏叫我們了嗎?為什麼陸尚書該不走?
宋天文覺得事情的發展怎麼越來越看不清楚了呢……
宋丞相欣慰的說道:“陸老弟不再提起解除婚約的事情就好,這兩個孩子都不容易,這婚約又怎麼能是說解除就解除的呢!”
陸尚書搖了搖頭,直說道:“慚愧慚愧啊!”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陸尚書又看向宋天文,說道:“說起來,聽說我女兒今日把貴府的丫鬟給打傷了,不知道那丫鬟的傷勢如何?哦,對了,聽燕珠說,那丫鬟是宋賢侄的貼身丫鬟。”
對上陸尚書銳利的似乎看破一切的眼神,宋天文頓時心裏一凜,他隨即低下頭,錯開目光之間的對碰,他懦懦的說道:“那丫鬟確實是我身邊跟著的丫鬟,她的傷勢也包紮好了,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