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鎮國公得宸帝特批可以出京養傷,侯爺又不知所蹤,鍾鳴鼎食的公爵之家眼看就要盛京潮起一般的權貴中沒落得隻剩一個名字了。
所以慕容緋來這裏做什麼?
孟桁澤不禁想到,三年前,慕容緋就曾來躍金樓找鎮國公府的那位公子……
影衛率先,飛身躍過了牆頭,孟桁澤聽了聽,沒什麼異響,才足尖一點,飛上了牆頭,他覺得,大白偷闖別人府邸的事情也隻有慕容緋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才幹得出來,要是被人發現了,豈不是太丟人了。
好在這府邸是真的快要荒廢了,茂盛的草木中傳來各種鳥蟲鳴聲,雜草都快將路給遮蓋住了。
影衛躲在不遠處的廊下,偷偷探出一個腦袋對他招手,孟桁澤估計這府中也沒人,放鬆了警惕,準備從牆頭上跳下,結果牆上的磚頭上長了青苔,他腳下一滑,直接一頭栽了下去,好在這牆頭夠高,他在半空折了個身,四腳朝摔了一腳。
這一處背陰,泥土鬆軟,又長滿了雜草,曬是沒山,就是落地產生了巨大的一聲悶響。
不遠處的影衛臉色一變,他可比孟桁澤專業多了,深知行動時發出聲響是大忌,飛身過去扶起孟桁澤,拉著他便要從牆頭上離開。
孟桁澤不解,“怎麼了?”
影衛低聲道,“這裏是鎮國公府,從大秦開國便存在的府邸,若是沒點依仗,怎麼可能屹立八百年不倒?”
孟桁澤一想也對,當即也要走,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道清朗悅耳的聲音,“你們的依仗,不知道我算不算?”
孟桁澤連忙回頭看去,隻見草木掩映的青石路上,緩步而來一道白衣修長的身影,他走得看似緩慢,卻是眨眼間便來到近前。
孟桁澤看清他的麵容,白衣縹緲,容顏清絕,精致的嘴角含著一抹輕柔的笑意,是個熟人,畢竟昨晚剛見過。
出現在鎮國公府的白衣絕色美人,他的身份不言而喻,就是不知道他跟慕容緋是什麼關係。
孟桁澤絲毫沒有偷闖別人府邸被抓到的慌亂,拍了拍手上的泥,大方一笑,“兄弟咱們又見麵了哈,那個慕容緋在這裏嗎?”
“她在睡覺。”洛青荼道,“不知閣下是?”
孟桁澤聽聞往前走了走,湊到洛青荼身邊,一副八卦的模樣問道,“我是她朋友,哎,你跟她又是什麼關係?”
孟桁澤十分清楚慕容緋的德行,十分熱衷收集對好看的皮囊,就逆鱗裏麵十幾號人,沒一個醜的,當初她在漠北遇見自己,直接坑蒙拐騙外加武力逼迫,愣是給他弄來了盛京,眼前這年輕人長得跟上下來的仙人似的,慕容緋是不是又動了什麼歪心思?
洛青荼直接道,“我是她徒弟。”
“不對啊。”孟桁澤又將洛青荼上下打量了眼,“她不是把他徒弟送去北疆了麼?”
三年前,孟桁澤見過被慕容緋送去北疆的穆雲銷。
“去北疆的是我師弟穆雲銷,我叫洛青荼。”
孟桁澤恍然大悟,“我就變化不應該那麼大的!洛侯爺,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