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啼去執行任務了,最近不安分的勢力特別多,白燼霜和秦帝八劍也都被派出去了。
北堂清在給那個唐門少主研製解藥,一直待在書房中翻藥經,或者帶著幾個醫女熬藥試藥,影堂堂主的位置都由孟桁澤代理,不過幾位副堂主就能把事情處理好送進皇宮,也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能跟他拌嘴瘋鬧的人都不在,他就顯得格外無聊。
林中傳來少女輕快的歌聲,“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嘴裏哼唱著楊柳居最新出的詞曲《點絳唇》,孟桁澤好奇的看過去,一個羅裙少女提著籃子蹦跳著走了過來,“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孟桁澤噗嗤一聲笑了,這首詞曲竟然和現在的場景有些相似。
少女停下腳步,略帶慍色看了過來,“忒!你笑什麼?”
孟桁澤撐著臉笑,“和羞走,倚門回首,可惜這裏沒有青梅,隻有桃花。”
他長得周正,和洛青荼雌雄莫辨的瑰麗不同,他的俊美更為硬朗,皺眉的時候帶著一點凶相,笑的時候又很清朗,這樣的外表和傳統的文弱倌不一樣,正因為別具一格,他才能穩坐躍金樓頭牌多年。
他一笑,灼灼桃花都成了映襯。
唐欽眨了兩下大眼睛,慍氣不自覺地散了,“你是誰啊?”
孟桁澤輕輕搖了兩下秋千,“我叫孟桁澤,你叫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唐欽歪著腦袋扮了個鬼臉,繼續往前走。
孟桁澤好不容易遇見個有意思的人,從秋千上蹦了下來,兩三步追上她,“你籃子裏是什麼?”
唐欽連忙捂住籃子,“不給你看。”
孟桁澤已經瞥見了,“嘁,我當是什麼寶貝呢,原來是蘑菇呀,自己摘的?”
唐欽瞪了他一眼,驕傲地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蘑菇。”“這是……毒蘑菇?”
秦嶺夏季的雨水過後,的確會長出鮮嫩的蘑菇,躍金樓還有好幾種以為蘑菇為原料的菜肴,不過這少女籃子裏麵這些,五顏六色樣子古怪,一看就是毒蘑菇。
“對啊!”唐欽點點頭,“專門毒你的!”
“嘖,一個姑娘這麼凶,心惡有惡報,報應到你兄長身上,二清配不出來解藥救不了他,看你還怎麼囂張。”孟桁澤太無聊了,故意欺負這個姑娘逗悶子,他知道唐門來了一對兄妹,兄長還在病床上苟延殘喘,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妹妹了。
“關你什麼事啊討厭鬼!”唐欽抬腳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同時一掌攻向孟桁澤腰腹間。
“啊!”孟桁澤腳上吃痛,反應卻依舊迅速,握住看少女纖細的手腕。
唐欽皮笑嘻嘻地揚起嘴角,掌心暗藏的一根牛毛針射入孟桁澤腰間,“你別話了。”
孟桁澤隻覺得腰側像是被蚊子叮了那麼一下,接著以那一點開始擴散,整個腰腹都開始酸痛。
唐欽輕鬆掙開孟桁澤鉗著她手腕的大掌,得意地道,“讓你欺負我,哼,自己在這裏待著吧。”著,擺了擺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孟桁澤捂著腰半蹲在地上,酥麻酸痛感已經遍布全身,額頭被折磨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勾了勾嘴角,“嘖,不愧是蜀中唐門,暗器真是了不起。”
一道黑影從高大的桃花樹頂落下,“堂主,需要幫你拿解藥麼?”
“不用。”孟桁澤靠著樹坐下,吃力的擺了擺手,按照暗衛的作風,這個‘拿’肯定是拿著刀逼迫她拿出解藥,“你去幫我把空青找來吧。”
“是。”暗衛抱拳行禮,接著化為一陣風,消失在了林鄭
不一會兒,空青來了,懷裏還抱著藥杵和藥罐,看著樹根底下模樣痛苦的年輕人,“你這是中了合歡散了?”
孟桁澤吃力地瞪了他一眼,“去你的合歡散……那個唐門的臭丫頭不知道用的什麼東西,我要難受死了……”
渾身酸痛無力,處處宛如針紮一般,浪潮起伏,一陣陣的不斷刺激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