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梧桐花開。
“主文,你在幹嘛呢?”陸小悠笑著問他,那雙眼透著狡黠的光。
“我在作畫。”
“嗯。”她點了點頭,一副我無所謂的樣子。
他在畫,畫著什麼。
他不讓路小悠看,隻是笑笑。
他說:“我在畫我喜歡的人兒,畫好了你再看。”那眉眼依舊在笑,有些淺淺的。
“為什麼現在不能讓我看呢?”路小悠嘟起了嘴,怒道。
她一氣之下,跑了。
他還在畫,畫著還未完成的作品。
作品下的人,是她。
一個可愛又可恨的女孩子,及腰的長發,傻傻的模樣。那麼執著,那麼認真,那麼倔強。
她,生氣,跑出了校門。
就在那不知道走過多少遍的校道前,她賭氣地跑過了對麵,沒注意到旁邊那疾馳而過的小轎車。長長的裙擺,飛了起來。
她整個身子被車子撞飛了。
血,撒落了一地。
他的畫完成了,畫中的人,再也不在了。
回首,再也沒有了那個人。
有些事,有些人,再不珍惜,就晚了。
他還在畫,不停地畫。
一直一直地畫著同一幅畫,畫中的那個人,仰著頭,笑著那麼明媚。
直到有一天,他吐出了一口血。
血,染紅了畫紙。
他對著畫中的那個人說:“真好,我很快就可以去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