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苦衷,需要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我趕走,讓我在那麼多人麵前顏麵盡失!”
宮湛無語,他知道,洛溪是記恨上他了。
但是過去的事,又是他不願意提及的傷痛,“隨你高興好了!”
宮湛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洛溪的心裏沒由來的竟有些落寞,在他沒來之前,她也會幻想見麵時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沒想到,卻是這樣不歡而散。
她無非就是想要宮湛一個解釋而已,他為什麼不解釋?有那麼難嗎?
宮伯看著宮湛一臉失意的從房間出來,便走到宮湛的房間前,偷偷看著裏麵的洛溪,發現洛溪也是一臉落寞。
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敲了敲門,聽到洛溪說的“進來”之後,他才進入了宮湛的房間。
“洛溪啊,怎麼樣了?身體可好些了?”宮伯笑著問道。
洛溪扯著唇角,“謝謝宮伯,我已經好多了!”
“是嗎?可是我怎麼看著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宮伯話裏有話,洛溪也是知道的,她垂下眼瞼,沒有再說話。
“宮伯知道,你還在為那天生日宴會上,少爺對你的態度耿耿於懷!”宮伯頓了頓,歎了口氣。
洛溪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宮伯,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宮伯笑了笑,眼裏帶著些許慈祥。
“我也算是這宮宅裏的老人了,從小看著少爺長大,很多事情,我都看在眼裏!那天的事,真的不能怪少爺!”
洛溪的心頓時有些沉重,她好像知道宮伯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並不隻是勸和那麼簡單。
“七年前,少爺的親生母親在他幼年時患上乳腺癌之後,老爺又出軌,並且將情婦帶回家,少爺的親生母親受不了打擊在浴缸中割腕自殺,少爺放學回家看到躺在浴缸中被血色侵染的母親後發高燒,醒來後就雙目失明,從那以後,他就對紅色有很深的忌諱。
那天你穿的那件紅色旗袍,大概是讓他想起了他母親去世時的樣子了!”宮伯說完,也是感慨不已。
洛溪唏噓,一直以為,宮家家大業大,身為宮家少爺,自然也是衣食無憂,卻沒想到,宮湛還有這麼悲苦的過去。
忽然間,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猛然抬起頭,七年前,她跟宮湛初遇的時候,宮湛正是雙目失明,剛開始接觸他的時候,他的性格也不好,原來這背後,竟然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洛溪轉頭看向宮伯,說道:“謝謝你,宮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洛溪站起身,她覺得她有必要去跟宮湛道個歉,她並不知道原來那天宮湛那麼崩潰是有原因的,而她竟然還跟他置氣。
同時,作為七年前就已經相識的人,那個時候,洛溪沒有很好的陪伴他,她覺得有些愧疚。
洛溪走出房間,卻沒有看到宮湛的身影,找遍了整個宮宅,最後在一個常年封閉的房間裏見到了他。
洛溪經過那個房間的時候,看到那個常年封閉的房間竟然被打開了一條縫,洛溪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