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這半日,白馨終於打扮好了,望著全身鏡裏雍容華貴的自己,白馨幾乎要認不出自己了。隨後一揮袖,白馨對著寢殿裏的眾人說:“各宮主子們都久等了,本宮這就去見見大家。”
“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沒教養,都日上三竿了還讓大家在這裏等著。不過就是個皇貴妃,有什麼好得意的。”等了一早上都沒見到白馨的人影,慕陽雪不滿道。聽到慕陽雪這麼說,在座的很多妃嬪們都開始小聲嘀咕,似也不滿白馨如此。
“陽雪,禍從口出!”坐在慕陽雪身邊的吳清許不禁暗地裏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提醒道。白馨再怎麼說都是皇貴妃,慕陽雪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侮辱她,傳出去倒黴的還是她自己。
雖然心內不爽,但是慕陽雪也知道吳清許提醒的在理,於是咕噥了幾句就閉嘴了。坐在首位的吳清如與阡陌倒是麵色淡淡,似是不以為意。另一邊坐著的許綠衣也是一派從容,把玩著手裏的茶杯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李霓裳觀著眾人的臉色,也沒有說話。
其實白馨早就到了,隻是站在帷幔之後偷看眾人的反應,聽慕陽雪這麼說,她大搖大擺地從帷幔後走出,笑著對眾人說:“各位姐姐們久等了,都是本宮的不是。病的久了,一不留神就容易睡過頭。”
“不過是等了等而已,沒什麼大事,貴妃娘娘不必在意。”白馨以病推脫,一句‘病的久了’就把她怠慢大家的事情搪塞了過去。吳清如雖然知道她是有意為之,但是也隻能假裝大度說。
“那就好,本宮還怕各位姐姐們怪罪呢。”白馨嘴裏說怕人怪罪,可是卻徑直坐到了上位上,妝容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愧疚。
等到白馨坐穩,吳清如便帶著大家一起給白馨跪下,請安道:“臣妾們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著跪了一地的女子,白馨心裏清楚,雖然她們表麵上看起來對自己恭敬,但是那低著的臉上怕就不像表麵這麼恭敬了。不過這不是白馨關心的事情,她接過喜兒遞過來的茶杯,掀開杯蓋慢慢品了起來,似把跪著的眾人都忘記了。
這些主子大部分都是金枝玉葉,平日裏哪跪過這麼久?一個個身嬌肉貴的,才不過跪了半盞茶的時間,有的額頭上竟然冒出了細細的汗絲。
最讓人意外的卻是吳清如,這群嬪妃裏,她該是最金貴的主子。可是旁人出了汗,身形甚至都有些晃動,她倒是跪得工工整整,讓人一點毛病都挑不出。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白馨才慢慢放下手裏的茶杯,裝作沒事一樣隨意道:“各位姐姐應該都知道本宮還在病裏,實在不方便接見各位姐姐。今日該見的也都見了,依本宮看就這麼散了吧。待來日本宮身子大好了,再向各位姐姐賠罪。”話音剛落,白馨便帶著喜兒離去了,直到白馨離開,她都沒讓大家起來。
等到白馨一走,慕陽雪第一個起來,漲紅著臉咒罵道:“小人得誌!”言罷,也不顧吳清如她們這些位分高的主子還在場,就自顧自氣走了。